锦玉把话说得认真，眉间全是愁思，男人却听得哈哈笑，安抚似的拍了拍锦玉的肩。

    “好姑娘，你不必怕，我与小皇爷都不是过河拆桥的人。”男人这样说着，就蹲来，“你放心，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为防被人看你背后有靠山，教坊司一定要去。”

    顿了顿，看锦玉有些急，方才慢悠悠地说半句来：

    “但我已派人替你打好，你去后，不三个月，便会有位程姓客商与你一见如故，助你脱籍，这事不会经我和小皇爷的手，也好从此断掉你与京都这边的关系。”

    再顿了顿。

    “这之后，你若想自己过，那人会给你很多的钱，你若还想嫁人，就认那人义兄，让他帮你改名换姓，然后光明正大地去给你自己寻个好人家。”

    锦玉没想到男人会为她考虑得这么周全，动地落泪。

    “谢主人垂怜，谢小皇爷垂怜。”锦玉泣声再拜，说：“从今往后，就算锦玉不在京都，只要主人还用得上，只要一令牌，锦玉愿为主人赴汤蹈火。”

    锦玉形单薄，又生得楚楚可怜，男人看着她哭了一会，不仅目怜惜，亲自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男人说：“这是什么话，你已经为我们吃了很多苦，从今往后，你就是自由了，我与小皇爷都知你的忠心，绝不会动你。”

    锦玉轻轻，阖嗯了声，圈已然红透了，也是亏得男人还愿意好声好气地安她。

    就这么着，锦玉泪涟涟地哭了很久，被男人扶到桌前坐。

    男人似乎很耐心，一直等她绪好些了，才又问她：“锦玉，你与我实话说，除了昭平公主之外，六殿那边跟的如何？”

    锦玉嗓有些哑，说：“主人放心，今日姚元里发难，我站在远悄悄地看，发现六殿确实是个不懂武艺，懦弱的人，应当很好拿。”

    男人闻言沉默一瞬，又说：“会不会是他的功夫比你还，已经发现了你，所以故意戏给你看？”

    锦玉斟酌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