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上双喜临门，既除掉了晋王又教训了齐王，裴怀恩觉得很快活，耐心也就变得比平时更多些，愿意把夏炳嘴里的抹布拽来，听他多说两句。

    福顺得了，连忙去，手脚麻利地给夏炳“松了”，却未松绑。

    福顺伸手指殿，说：“正在里面扣着，小的已经仔细看过，确定不是毒药，只是……只是常饮伤，恐怕会慢慢将人耗得油尽灯枯。”

    哈，多可笑，野险些储君。料想如李征那般自负的人，若知当年真相，恐怕会立刻迫不及待的自戕了去。

，裴怀恩抬看福顺，不肖多言便听福顺恭敬解释：“督主放心, 此事天知地知，知人等皆已灭, 就等您回来定夺。”

    “好一个老实本分的御医呐。”裴怀恩笑着说：“看来本督昨天的那通脾气，发得真太是时候了。”

    “再者里的人和他熟，都不曾怀疑他，更不曾拦他，若非督主昨天忽然……使他在门了怯，以为事败，恰好因神慌张被我们的人扣，意外查这些来，恐怕往后再过个十天半月，还真就叫他得逞了。”

    碰上这么大的丑事，若是贸然报上去，只怕以承乾帝现在的那病骨，到时非得被气到直接去见庄嫔不可。

    就连福顺也忍不住笑，暗暗嘟囔了句关心则，可怜天父母心。

    事已至此，真相如何近在前，本无须谁来与他言明！

    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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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了顿。

    裴怀恩明白福顺的顾虑，手里帕抖了又抖，似是极兴，转而又问：“药渣呢？”

    夏炳得了自由，顾不得多想，张便说：“厂公不要多想，这帕是我随手捡的，我、我此番作为，全是因为辛苦多年却得不到重用，始终升不了官，方才……方才……实则与晋王殿并无半分系！”

    这是多么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夏炳这些话不说还好，一说，裴怀恩顿时就笑了声。

    裴怀恩听得津津有味，偶尔转看那夏炳一，见他双充血，目眦裂，心中更得趣。

    裴怀恩饶有兴致地哦了一声，说：“很明，怎么换的呢。”

    福顺转看了夏炳一，斟酌说：“他是御医院中公认老实本分的人，此次皇上病重，负责煎这药的人就是他，然而谁能想到，实际上，他每晚都会把隔天要用的药材带回家中去煎，然后第二天一早，再把真正需要用到的药材和早已熬好的药渣一并带中，事后再将准备好的药渣给我们的人查验，自己则偷偷把真的药渣带走，如此一来——就算后面有人要对药库的用量和剩余，也不什么名堂来。”

    夏炳还在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