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鹄默然捂脸。

    见着玄鹄不答，孟青山顿时就有不乐意，正再嚷嚷，余光却瞥见李熙正地盯着他看，当又是一愣。

    “小殿……小殿别看我，看我没用啊。”

    良久，孟青山终于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悻悻坐回去，说：“我位卑言轻，哪能帮上你什么忙？再说锦衣卫不好，小殿还是想开些，另外寻些活计，别再上赶着跑来我这儿来受罪了。”

    李熙不解地皱眉，说：“我还以为，锦衣卫就是好活计。”

    这话有趣，孟青山听得连连摇，连也顾不得抢了。

    “那是以前了，听二哥说，以前我们锦衣卫确实很风光。”孟青山叹息着摇，说：“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今时东厂大，都要压我们一，平日使唤我们使唤得勤，就像使唤一条狗。小殿你金枝玉叶，若是来了，岂非也得学我一样，整天要受那些阉人的鸟气？”

    李熙听见这话就笑，嘴比脑还快，当即反驳：“孟青山，你前面说的那些我都认，可你也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只问你——你何时受过那些阉人的气，你若有那耐心，如今早该升千。”

    顿了顿，止不住地摇。

    “就说昨儿在街上见你，原本想与你寒暄两句，可你那会却正忙着和一个小太监吵嘴，吵得可厉害，都没功夫理我了。”

    孟青山尴尬地摸了摸鼻尖，觉得有不好意思。

    “哈哈，小殿恕罪，那……那不能怪我，昨儿那事真不能怪我，换谁都得急。”不顾吴宸在场，孟青山酒气上，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憋闷地叹气，说：“都怪那些没的东西办事太没谱，变脸如翻书，一时一个样，闹得我烦。”

    李熙轻咦一声，说：“怎么回事。”

    孟青山沉默一瞬，自知失言，本不想再提，可转念想着在座都是熟人，绝不会将他的话往外传，又有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