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鹄走后，京都依旧平静如一潭死。

    李熙见王二不答，便低喝。

    虽说功夫没他，但足以自保，以致让他震惊得久久没能回神，不由开始思考起自己的存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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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熙把礼放在桌上，顺手捞来一张牌九。

    “千也坐，千不好，千万不要累着了。”李熙笑声说：“千明日可以回去当差么？”

    “小殿要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亏得我今天大好，否则就要把病气过给你了。”

    王二作为那个让李熙俗务缠的罪魁祸首，哪还敢接话。

    王二见状，倒茶的手一抖，茶溅来，被李熙疾手快地抬袖挡了。

    这期间，李熙照常班，一连有好些天没能见到裴怀恩，但因为记着裴怀恩的耐心不多，唯恐对方手，便在差不多的时候备上礼，亲自去登王二的门。

    但这害怕很快便没了，因为李熙为了安他，不惜在他面前暴武功，一刀就把上好的实木桌斩成两半。

    李熙徐徐摸着牌九，说：“听闻千一直病着，很早便想来探望，无奈俗务缠，无暇顾及，今日见到千神抖擞，心里很喜。”

    掀开布帘往里走，屋另外几个弟兄见势不妙，纷纷起哂笑着告辞，不敢抬看李熙的脸，只剩一个王二尴尬地站在那，面上时青时白，已经来不及再往炕上躺。

    “贵客”到访，拒不招待可不行，无法，王二只得请李熙座，再给他倒。

    王二闻言拿角余光瞥着李熙，自个搬来椅坐了，有摸不清李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斟酌着说：

    李熙今日是不请自来，事先没有通传，这让王二有些不兴。

    李熙静静看着他睁说瞎话，一直等到他说完，才搁茶盏。

    直到被李熙连夜推门，郑重其事地代：“玄鹄，快去快回便是你的价值，我这一福祸，皆系于你。”方才勉振作。

豫，怕李熙受害。

    但是摸着良心说，李熙最近把姿态放得低，吃了闷亏也不抱怨，反倒都愿意敬着他在锦衣卫里这些弟兄，让他挑不错来，实际已经把他心里的憋屈磨没了一大半，早就能心平气和地同李熙说话了。

    彼时王二正“病重”，已经很久不见外客，李熙突然来访，反倒让他措手不及，甚至还没收起屋里的牌九桌。

    “小殿这话说的，要说回去当差，我这心里其实比小殿还急。可小殿有所不知，我这病受不住累，时好时坏的，别看我这会能跑能，晚些又得烧起来，烧得手和脚都发，实在提不动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