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还开，裴怀恩微微偏看向他，冰凉神将他看得一怔，意识缩脖。

    啊，这真是个算盘！

    “如此一来，只要在两条政令的颁布时间上稍作手脚, 朝廷往后便不愁收不到钱，百姓也不会觉得是我们加重了赋税，同时还能将大量的荒地利用起来, 使之变作良田。”

    只不过, 这事还得徐徐图之，切不可之过急。

    “想我澹自建立起，便是以数在收税, 百姓们常常为了少税不分家, 这实在不好。”文意简言赅地, “我们或许可以先将赋税调低, 但规定男过了弱冠便自成一, 驱赶他们与双亲分家居住, 再鼓励他们开荒, 允许他们得到开垦过后的土地。”

    而且裴怀恩说得也很对, 他从前只想着要办学，却从没想过办女学，若能借此机会把女学也办起来，又是一件好事。

    不知怎么的，陈大人只觉得这个人的神太可怕，令他本能畏惧，忽然有不敢再张嘴。

    台阶底, 那的陈大人被怼得哑无言，又见李熙脸转好，似乎是认同了这几名考生提的建议，不免有些不甘，虽然人已经坐回去，嘴却还不停。

    接来又有几名考生陆续站起来说话，凡是提议合理的，都被李熙命人认真记了。

    其实李熙知裴怀恩后来是有意想让，已经不在意输赢，实际判裴怀恩与文谁是第二都行，也都能服众，但李熙有私心，李熙就想让裴怀恩当探，因为他觉得裴怀恩得最好看。

    裴怀恩今日无意抢风，他替葛宁震慑住了的陈大人后，便不再多言了。

    李熙：“……”

    “今年先不要办学, 先减税，但是鼓励开荒。”

    直到两个时辰之后，这题也答完了，李熙便声判成绩，毫不意外的了葛宁作状元，文是榜，裴怀恩当探，其余考生也方才表现划等级来。

    葛宁不太兴地打断了他，说：“百姓如果不愿耕，一定是耕收益太少，活得不松快，这与他们读不读书有什么相？大人您不去想怎样才能使百姓把日过好，反将一切都归责于读书，这是否有些词夺理了。”

    “但就算如此、就算如此，本官还是觉着不妥。”陈大人的声音小了些，却持，“你们说读书是为了明理，可百姓多半不会这样想，百姓会将此当作通天梯，届时莫说开荒，便是良田也无人耕……”

    ……这可都是能充国库的钱，是能走明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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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柏生了个好儿, 改天得把他接回来养老。李熙很是开怀地想，就冲文柏生的这个好儿, 文柏今年的考课一定要合格，否则都对不起文替他收上来的这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