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这些就是我最喜的算术。”

    “那便是算到一半的圆周率，这边是兔同笼，还有那个，那个是商定理。”

    裴怀恩：“……”

    裴怀恩：“啊……啊？”

    没再理会裴怀恩的震惊，章云礼却是越说越起劲，索又拿石在墙上画起来。

    “喏，容兄，让我来给你题，假如我把和兔养在一个笼里，它们总共有三十只，八十八只脚，你能得我其实养了多少只，多少只兔吗？”

    话落，裴怀恩忽然觉得麻木这个词太狭隘，有不足以描述他如今迷茫又怔愣的状态。

    好在这章云礼见状也不急，开始耐着给裴怀恩讲解题方法，赶上裴怀恩也聪明，两个人一来一回的，没一会功夫，便在墙上一起推算了题目中和兔的数量。

    片刻后，等裴怀恩终于依着章云礼的教导解完了题，章云礼扭看他的神，已经变得有狂了。

    “容兄，容兄，你真是我的知音，从没有人愿意听我讲这些，就连葛宁也听不懂，我实在好寂寞。”

    说着就要上手，带裴怀恩一起再算圆周率，把裴怀恩吓得连连后退，一话茬都不敢接了。

    “……等一等，等一等！”裴怀恩风光了半辈，一次被别人得连带爬往后退，只觉得无比偏痛，“章兄，可我今日来此，并非是为了听你讲题呀！”

    “章兄，你可知皇上对你设计此事很震怒，还以为你是对他有意见，才不肯朝为官，所以皇上和我说，他说今日就想要你一个态度，还说只要你个，就恕你无罪，对外只说你是为了肃清考场，方才和葛宁一起的局，可你若一味推脱，他就要将你也杀了，本不会照律例去判你！”

    顿了顿，再转看一墙上那个圆，偏疼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