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鹄脑袋还没拳大，一看裴怀恩这么护文，火气登时也窜上来了，跟个黑脸门神似的杵在那不走，说啥也不放弃，但又不敢真动手。

    ……因为打不过。

    当然了——诚然，裴怀恩如今在外面容祁，是没武功的，但架不住他事后报复啊。玄鹄早前被坑过那么多回，可是到现在还记得，裴怀恩当初是怎么把他锁在屋里，每天三碗蒙汗药的他，然后代替他到李熙边去盯梢的。

    那两个月过得太迷糊，玄鹄不想回忆，但李熙给他的事他得办。思来想去的，玄鹄看见裴怀恩无论怎么也不和他走，就也顾不上什么了，直接俯凑到裴怀恩耳边，将李熙今日和阁开小会的事全告诉裴怀恩，还对裴怀恩说李熙打算亲自跟姚元靳去岭南，为岭南送粮草。

    李熙让裴怀恩留在京中，还说这事已经定了，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短短几句话，就像几串炮仗在裴怀恩耳朵旁边炸开，惊得裴怀恩骤然起，恼怒地瞪大。

    裴怀恩边，文和厉戎听不清玄鹄对裴怀恩说什么了，只见裴怀恩二话不说，扯着玄鹄就往门外走，脸非常不好。

    厉戎对此当然没意见，继续低吃饭。文倒是有意见，跟着玄鹄和裴怀恩两个人急匆匆地追到雅间门，但这次裴怀恩走得比玄鹄还快，玄鹄被裴怀恩使力扯着，只能在踉跄中回，又很不放心地上扫了文，并目戒备。

    文：“……”

    太欺负人了！怎么还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威胁人家啊！

    再一回，看见厉戎还在吃，简直气不打一来。

    文年纪轻，又是文柏的儿，就算天生了副好，令他看上去对什么都冷冷淡淡的，实际里还是和闻柏一样，沾路见不平就要刀相助的侠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