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青年反应也很快，他莫名其妙地被李熙泼了一脏，只是愣住片刻，便继续声为他自己叫冤枉。

    “你这昏君！你别污蔑人，我本没有烧义仓，这米是我在义仓被毁后，守在路边捡的！再者大家都说上天降罚，乃是为君者德行有亏的缘故，你现在上嘴一碰，就污我是南月细，那我、那我也可以说，我说你得位不正，你满手鲜血！我说今年发生在澹境的这些天灾和兵祸，都是老天爷要罚你，你敢说不是吗？你敢当在大家面前，说你如今是问心无愧吗！？”

    话落，在场突然就再没一个敢吱声的了。

    谁敢张嘴呀，外面言传的那样凶，他们都曾听过，只是还没来得及分真假。

    偏偏这青年还对他现在造成的混不满意，趁机又叫：

    “而且你刚说我带人抢粮，是装着大义凛然的模样，但你难就没伪装吗？你难就不是贪生怕死，佛蛇心吗？你现在声声，试图将焚毁义仓，煽动暴，还有带抢夺军粮的罪名全推到我上，可就连你自己方才也说过，你已观察我很久，早就看我不对劲了，却为什么不早说？”

    “你为什么非得等到那么多人倒去，等到群激奋，等到就连士兵也很难再护住粮车时才开？你难没看见他们就快死了吗？你——你心里到底是真觉得我有罪，还是在找借让大家不再怨恨你，你说得清吗！哼，话说得好听，你如果真民如，又为什么不放粮给他们？他们一共才能吃掉多少粮呢！”

    条理清楚，句句都抓要害，让李熙都听得不禁为他叫声好，夸他好一张巧嘴。

    很彩的驳斥，但也仅此而已了。

    这青年说到最后，似是有些渴了，他气吁吁地弯腰，将睛瞪得圆，睁睁看着李熙不发一言，只随手了姚元靳带在腰间的刀，骑朝他近。

    四只蹄在往前迈步时，溅起细碎的雪块，李熙横刀在前，正手握刀柄，骑着冷冰冰地绕这青年转圈，然后居临地伸手，将刀刃抵在他的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