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屋守夜的小玄连忙跟了过来，“殿，怎么了？”

    钱嬷嬷福起后，训小玄：“都说了不要惊动殿，你怎么办事的！”

    可是猫猫狗狗嚎叫的声音太刺耳，等沈无霁迷迷糊糊了一会儿后就突然变大声，他被吓得清醒过来，再继续迷迷糊糊，继续被吓。

    月夜光暗。

    循着灯望过去，就见钱嬷嬷衣着整齐的站在院门，外面还有几个大的影，依稀能借月光看到盔甲的影。

    沈无霁支支吾吾：“就是，能不能、能不能不要杀它们。”

    小玄被训得直低，一言不发。

    没过多久小玄就回来了，他垂：“殿，外面不知是哪来的猫狗，突然发了又凶，钱嬷嬷去喊禁军帮忙杀那些畜生了。”

    沈无霁没想到钱嬷嬷居然询问他的意见，登时瞪大，惊喜：“可以把他们放了吗，放到没人的殿里，或者放到城外去。”

着夏秋特有的蝉鸣蛙叫，令人心生烦闷。

    冲门时还不忘反手把门合上。

    外面的猫狗叫声弱了几分，但依旧吵闹不休。

    沈无霁皱起脸：“那也是条命！”

    闻言，钱嬷嬷眯起眸，抬手拂袖指向后的禁军：“是这几位大人提议的。”

    小玄：“为何？”

    小玄也不辩解，只是：“是嬷嬷让这样的，大概有个十来只吧——”

    沈无霁鼓起勇气问她：“嬷嬷，你要杀掉那些猫狗吗？”

    “好吵。”沈无霁烦闷。

    沈无霁猛地瞪大：“杀？”

    闻言，小玄咧咧嘴，连忙挡住要拉房门的沈无霁，劝：“殿您先歇着，不然您去了，大家都得动起来，才去看看就好。”

    今天起得太早了，沈无霁打一个哈切重新躺回去，等着睡意上好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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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嬷嬷温和，“那您想如何呢？”

    沈无霁扁嘴，回到床榻边坐。

    沈无霁吓得窜起：“不行！”

    众人听到房门开合的动静侧看来，朝沈无霁行礼。

    小玄，理所当然：“那些畜生吵了殿的安静，被杀死算是便宜他们了。哦对，也可以给掌厨添菜品，据说猫狗的也可以成小摆件供殿把玩。”

    三位禁军连忙抱拳，他们想要开解释的时候又被钱嬷嬷打断：“殿，您是不同意这个法吗？”

    他话没说完，沈无霁直接冲房。

    反复数十次后，再好的脾气都有些忍不住了，他踩上鞋噔噔噔冲到门。

    月光不亮，半脸的影衬得钱嬷嬷没有白日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