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嬷嬷为难地看江敛。

    江敛淡：“无妨，我守着殿即可。”

    李嬷嬷这才松了气，带着七上八的心退殿。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沈无霁自顾自脱了外衣到温泉里，脸上依稀可见不开心。

    江敛到他侧，给他拨来几片艳丽的玫瑰，诱哄：“还在生气吗？”

    “我不喜。”沈无霁把半张脸埋到中，咕噜咕噜几，脸，低声，“我讨厌她。”

    讨厌李嬷嬷，讨厌这必须和江敛串通好所有容，然后再对外演一遍的生活。

    江敛笑一声，轻描淡写：“那我可以杀了她，再换个人来。”

    沈无霁：……

    他瞪江敛：“这不好笑。”

    “我没开玩笑。”江敛与他对视，面如常，“一个惹你不快的人而已，杀了也罢，用她这条命还能再布个局，一箭双雕。”

    闻言，沈无霁狠狠皱眉，“不行！”

    江敛又笑：“好，你不愿意就留她一命。”

    沈无霁纠结地瞅他，似是想不到江敛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江敛丝毫不怕他多想，淡淡地说：“殿，我早就说了我不是个好人，在目的面前，所以人的命都不值钱，包括我。当然，你除外。”

    沈无霁再一次被他的说法给震惊到了，愣住池里，温的池也令他微微发冷。

    “不用怕我。”

    江敛轻轻拨动池，声音悠，“您是菩萨低眉，该用这善心去救天的活菩萨，但我不是，所以我不许您用自己的命去救天苍生。”

    他回盯住沈无霁，黑的眸中似有蓝的风暴在肆意席卷，“所以，记住这句话，保护好你自己，只有你能从我手中救那些不值钱的人命。”

    沈无霁半晌才回神，再看向江敛的视线中带着认真与迟疑。

    江敛那句话，他听去了，可是为什么会是他？江敛为什么这么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