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昃淡声：“扫墓。”

    那仿佛与生俱来的默契令楚休明压所有的好奇心，老老实实跟在陆昃后。

？”

    楚休明神思恍惚地抬起。

    “二月十五，”楚休明恍惚中分一缕神智，回想起他来一线天途中遇见的凡人小贩已经在路边卖起香烛纸钱，“……清明？”

    天边泛起鱼肚白，冰冷的晨光落在陆昃脸上，他沉默了一会儿，才：“不过，二月十五将至，我要先去一趟别地。”

    但彼时的陆昃敛了笑意，神寡淡，拂晓天光之，他苍白得像一张纸，仿佛有谁用看不见的笔墨在上面题了密密的字，笔法力透纸背，不知是不是错觉，楚休明有那么一瞬间似乎窥见了满纸悲戚落寞的意味。

    陆昃一回在他面前沉声音：“你魂魄有损，双养魂丹这方太毒，随我去妖都一趟，取青梧木把你那破破烂烂的魂魄好好养一养。”

    陆昃简短地：“正是。”

    5

    陆昃笑了笑，没回答这个问题，转而正：“休明。”

    陆昃一笑，楚休明直觉他接来肯定又要胡说八，果然听他：“惭愧，陆某既弃了休祲剑，便不能再领休祲剑仙的虚衔，了的凤凰不如，我…为师修为到底如何，休明你瞧不来？”

    第五章

    但是……

    楚休明：“……”

    陆昃平日里架端得很足，对谁都是神坑蒙拐骗式的笑眯眯，偶尔正经两秒，然而从他中的正经话往往比胡话更加惊世骇俗，比方说他方才自称休祲剑仙，楚休明信与不信都艰难无比，还于三魂没了七魄的景。

    他当然看得来，这位闹剧一样的便宜师父堪堪筑基，论修为甚至还不如他这个魂魄有损的。

    楚休明浑一震。

    算是便利了大多数修为不那么，无法支撑时间距离跋涉的修士。

    陆昃先开了：“我要去的地方在南方，步行是赶不上了，去六合塔吧。”

    但起先在一线天，彼方天地的权柄又切实落到了他的手上——这人甚至只是用一个不算多复杂的符咒就请动了一线天权柄。

    楚休明心中有疑问，便不假思索地问了来：“你不是说你是休祲剑仙吗？凭虚御空岂不是更快？”

    即使是山老林里爬来的土包楚休明叶知，六合塔乃是六界共同设立在九州大地上，方便修士往来的传送阵，无论仙妖鬼，只需付一定灵石，便可以在各地所设六合塔自由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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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这样莫名令楚休明难过的沉默并没有维持太久。

    楚休明讷讷：“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