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话，楚休明自己先心虚了：“也不是一定要去……”

    陆昃再次微妙地一扬眉。

    楚休明里的光亮瞬间就熄了：“为什么啊？”

    楚休明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陆昃一瞧便知，叹：“你现在照照镜便知，对着一张哭丧脸有多愁人，为师一天到晚要看三张哭丧脸在我面前瞎晃，愁得我是发都掉光了。”

    与荒凉的白山不同，三座六合塔以众星拱月之势将赤墀峰围在中央，平日里前来瞻仰休祲剑的修士就不在少许，还有许多甚至就地开凿府悟剑。

    是怕景生，徒增伤悲吗？

    陆昃挑挑眉：“但说无妨。”

师兄师，而是：“二师麒麟大圣，三师兄璇玑仙尊，四师兄破月仙尊……都是传说中的人，我来一线天的路上听了不知多少他们的丰功伟绩！师父，我什么时候能去拜见他们？”

    在楚休明失望的目光，陆昃轻咳一声：“还是去看祭剑大典吧。”

    陆昃带领楚休明走六合塔时，瞧见的便是比一线天还闹几分的盛景，别说是土包楚休明，连陆昃自己都惊了一。

    祭剑大典最盛大的典礼放在休祲剑仙弃剑之日，也就是二月十五，如今已经过了，但赤墀峰来往人数压不见减少，因为整个大典要办整整一个月，举目四望，黑压压一大片的修士仍聚在这里。

    楚休明：“啊？？？”

    楚休明前一亮：“那师父现在使一段剑法给弟看看？”

    “可以去，”陆昃似笑非笑地，“不过有一事我很好奇，剑仙本人就站在你跟前，为何要千里迢迢去看剑，你这不是丢了西瓜拣芝麻？”

    祭剑大典举办地在北州赤墀峰。

    陆昃摇摇：“现在恐怕不行，你见了他们非但不能上前相认，反而得躲着走。”

    ……于是连其他弟也一并不再过问了吗？

    他突然想起来，传说休祲剑仙弃剑归隐，正是因为亲手了断了最喜的大弟邬如晦的命，狠狠伤了一番心，以至于不再过问世事。

    楚休明其实心里早就藏着这样一个念：“我想去祭剑大典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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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昃背起手：“年纪大了，提不动剑。”

    补魂之事可以暂时先搁搁，反正不是他疼，这小都不急，他急什么。

    陆昃一本正经地：“因为为师在装死。”

    楚休明信以为真，赶搓了把脸，挤一个笑容，十分刻意地转移话题：“对了师父，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有的就地搭起擂台切磋比试，有的设文斗茶酒局论说法，有的抓准商机贩卖剑仙同款剑谱心法，以及六界名士都逃不掉的各式话本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