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风声猎猎，极冷的九幽寒气携裹着他怒火灼灼的心，他余光里瞥见邬如晦的影，却蓦然生一丝恍惚。

    类似的景，上次见到，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了。

    尸歧老鬼早就在莫问陵门等他：“休祲剑仙，好久不见啊！”

    陆昃角浮起一丝冷笑，眸冰寒至极：“许久不见，你找死的本事倒是了。”

    尸歧老鬼看向他后的邬如晦，不无得意地：“如何，喜我送你的这个大惊喜吗？上回我不知赤墀峰上那个是假，还地派鬼将带你的宝贝大徒弟过去打招呼，扑了个空，得亏你自己来了。”

    陆昃屈指推开休祲剑剑鞘，一线寒芒挟裹剑光陡然亮起。

    只一，尸歧老鬼便觉得好似被一柄剑贯穿灵台，眶中两朵魂火剧烈闪烁，被压得快要抬不起。

    尸歧老鬼心生恐惧，却仍旧维持着一张恶毒的嘴脸，继续激怒陆昃：“说起来，你这宝贝徒弟的尸真是好用，多亏你保护得当，才——”

    邬如晦仿佛察觉到了陆昃即将爆发的怒火，竟然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一剑向尸歧老鬼劈去。

    陆昃倏地皱眉，手去拦。

    尸歧老鬼哈哈一笑，终于祭一枚古朴的令牌，上书“归墟”二字。

    ——归墟令。

    此令是由归墟十二君共同打造，每人持有一枚，注了十二人的修为与誓约。

    就是休祲剑仙手，也未必能打破十二位六界大能联手打造的归墟令，这本是归墟十二君的秘密。

    尸歧老鬼得意至极：“怎么样？你休祲剑仙纵横一世，可与我十二君抗衡？”

    原来这才是他有恃无恐，招惹休祲剑仙的真正底气。

    陆昃却一副并不意外的模样，只：“是么。”

    他住邬如晦的肩膀，将他拎到自己后，提剑一步一步走归墟令的护佑范围之，随着他的走近，尸歧老鬼眶中的魂火一一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