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见少年剑仙当年是何等心气，又是何等心。

    听两个师弟这样说，他才模模糊糊有了个印象，好像他刚醒那天，微昙已经介绍过了。

    但她还是很自觉地凑过去，像小时候一样把脑袋拱到邬如晦掌心。

    她一个请的手势：“劳烦阁移步前方八角亭，我瞧瞧你的伤。”

    这连孟昭然都顾不上伤神了。

    大师兄反倒成最小的了。

    楚休明嘿嘿一笑：“咱师父前不久收的五师弟，楚休明。”

    众人在八角亭中坐定，风撷香从芥戒中取脉枕，示意邬如晦把手腕搭上去，再盖一片手帕，隔着柔的织锦，凝神替他把脉。

    邬如晦沉思片刻：“约莫是，招摇山仙门大比？”

    即便是楚休明，向微昙讨教了摸骨龄之法后，也得知自己差不多十九岁。

    邬如晦了额角，微微蹙起眉。

    “乖乖！”微昙震惊，“相当于你现在只有十五六岁！”

    微昙眶一就红了，她缓了两秒，才：“那当然。”

    微昙安抚地拍拍孟昭然，问邬如晦：“大师兄，你如今的记忆最远能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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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么早就来了，”邬如晦笑了起来，像以前一样很自然地朝微昙抬起手，“小昙，过来。”

    他脑海中只有分少年时期的记忆，这几天魂魄刚拼凑起来，过得昏沉，也不大记事。

    昨日他声音还低哑生涩，今日竟然畅多了。

    孟昭然神微黯：“见过大师兄，我是四师弟孟昭然。”

    楚休明看惯了失忆傀儡，就算知邬如晦曾经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也万万想象不来那张冰雪人面上能如此生动的神。

    微昙顿时很不乐意地抱怨：“什么呀，我已经大了！”

    看着生剑蠢蠢动，就要冲来赏他们一人一个脑瓜崩，风撷香终于来解围。

    果然还是陆昃有本事，他还没醒时，邬如晦浑浑噩噩仍然如同行尸走，陆昃醒后仅仅一天，楚休明已经能窥见几分生剑仙过往令人心折的风采了。

    如今看到了，又觉得本当如此。

    楚休明从话本中听过不少，然而百闻不如一见。

    邬如晦又了一把她的脑袋，随后看向孟昭然和楚休明，有些疑惑地问：“你们是？”

    邬如晦摸摸她的，鎏金眸温而又明亮：“了，也变厉害了，小昙有在好好大，我很兴。”

    师弟师妹们的神半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切了。

    邬如晦沐浴在一圈慈祥的目光，抱着剑一抿嘴，脸颊微微发：“……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