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乖巧, 陆昃反而眉心一拧。

    邬如晦平静地补充：“我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吐几的淤血，那群枫树大惊小怪，风医师见笑。”

    风撷香撤开手, ：“它们也是关心则，阁见谅, 不过阁说的不错，的确是五郁结，淤血吐来就好。”

    陆昃微不可察地松了气：“辛苦你跑一趟。”

    风撷香摇摇，冷漠的脸上一丝微笑：“不必同我客气，还是那句话，我是阿昙的朋友，应该的。既然贵徒无碍，我就先——”

    邬如晦冷旁观，听到风撷香就要辞别，冷不丁截住话：“且慢。”

    他轻轻往后一靠：“我的确无碍，你呢？”

    那双鎏金瞳是看着陆昃的，因此陆昃一怔：“我什么？”

    邬如晦淡声问：“你还好么？”

    陆昃又是一怔。

    若是别人提这个问，他必然会顺着话贫个嘴，然而说这话的是邬如晦。

    那些不合时宜的混话讲，也嫌荒谬。

    最终，陆昃皱起眉，回忆了一过去的一百年：“谈不上好坏，小昙和昭然大了，为师很欣，羌杳那孩我没教好，走到今日这个地步，为师难辞其咎，九里明那小的转世倒是找着了，但是不把卢羊拼起来，他恐怕也找不回前世的记忆和修为。”

    邬如晦面无表地听完，微微一哂。

    陆昃瞅着他的神，颇为疼地想：坏了，还是不兴了。

    果然，邬如晦一都不想再看他似的，冷冷淡淡地撇开，转问风撷香：“我学艺不，于医术一仅是通，请教风大夫，白发早生、经脉尽断、灵力尽散是什么意思？”

    他语气极淡，并不如何咄咄人，但听得人冷汗都要来了。

    风撷香看向陆昃，陆昃看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