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需要面对的敌人来自世界之外。

    “举世皆浊，归墟自然也净不到哪里去。”陆昃一笑。

    邬如晦：“你要现在杀了他么。”

    “生剑不怎么趁手，饶他多活几日。”陆昃淡淡。

    邬如晦：“……”

    邬如晦嗤：“生剑可没惹你。”

    陆昃抖抖绸缎：“继续。祂虽然没醒，但已经认了我们，不过当他没什么能用的傀儡。”

    至于为什么没提承灵君，陆昃没说，但邬如晦完全能听他的言外之意。

    拦路？他还不。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不再言语。

    此地的时间与空间都是颠倒错的，一步也许看着是咫尺之间，实际上还在千里之外。

    不知过了多久，一息锋利的刀光一闪而过。

    生剑铮然鞘，挟裹着休祲剑的杀戮之意，竟也圆如意。

    被剑尖刺中的东西咕噜咕噜发冒泡似的声音，像是有一张充满黏的嘴蠕动着要把剑吞去。

    生剑自然不会如此轻易折在这里，剑微微一震，淡金的恢弘剑气中有淡淡的黑白剑意去。

    一打破了僵持不的局面，如同雪泼油，那东西发溃不成军的哀鸣，嗤嗤退去。

    邬如晦淡声：“了一个甬，里透着红光。”

    陆昃刚到一半，一只修有力的手顺着绸缎抓住他，不等陆昃皱眉，邬如晦把他往前一拽：“老实，里不好走。”

    陆昃眉尖一，没再计较。

    邬如晦没说谎，甬里的确古怪得很，忽忽低，忽宽忽窄。

    以及，耳畔嘈杂的声音更大了，常人若是在此，怕是已经被扰得痛裂思考不能了。

    可惜在这里的是陆昃，这把戏对他来说完全没用。

    即使脸上蒙着白绫，目不能视，陆昃也能受到，那微弱但熟悉的刀气渐渐地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