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碎的大殿和武僧就会像蛇蜕一样剥落，完整的，与此前一模一样的大殿和武僧。

    哪怕修士们打得气吁吁，还是破不开这无限循环的局，武僧还是会用黑的睛盯着他们，重复那一句“这边请”。

    ——直到众修士挪步。

    诛天阁上空，法天尊端坐莲台，胖乎乎的脸上还是一副悲天悯人的僧形容。

    他俯瞰整座诛天阁，宣了声佛号，叹：“众生愚相。”

    诛天阁，修士们仿佛在同一时间被什么东西蒙蔽了双，或是对着虚空争辩不休，或是直接悍然手，紊的灵气充斥整座阁楼，凶横的杀招不分敌我地落在他们上，他们却好像受不到似的。

    然而这混不堪的阁楼里，却有一人完全不受影响，鎏金璀璨的双眸直直地看向天上的法天尊。

    邬如晦白天把陆昃逮重重鲛纱之后，两人亲昵半晌，一齐回了房。

    关上房门，无形的护罩撑起，若有人偷窥，只会看见他们仍亲得难舍难分，双双倒在榻上。

    但实际上，陆昃揣着袖，方才的暧昧之已经一扫而空，他沉着脸：“这么多年来，法天尊藏得太好了。”

    邬如晦挲着生剑剑鞘上的纹路：“是，他唯一一次破绽，就是在发觉我的真正世那一刻。”

    “天目族的灭族恐怕跟他脱不了关系，”陆昃轻声，“卷宗记载，域外天拥有不同的能力，成年的能力是‘侵蚀’，幼年的是还没来得及成起来的‘毁灭’，至于法天尊这只躲过了所有人睛的第三只域外天……”

    邬如晦眸中寒光乍现：“我们甚至还不知祂的能力。”

    “我们杀死的那只域外天，反而会让法天尊坐收渔翁之利，祂蛰伏多年，要的就是一击必杀。不止是诛天阁的晶，还有昆仑被封着的哪一只幼年天，乃至于整个六界，都在他的掠夺范围之。”邬如晦。

    陆昃笑笑，语气杀机毕：“好大的胃，也不怕撑破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