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妇见沈常安醒了，便转过恭敬的行了个礼。

    说着，还伸手往他的额上探了探：“巫医说你会昏睡几日，等烧退了就不必再像从前那般怕冷。”

    “醒了？”阿古勒侧看他。

    饲妇：“首领让她回西麟了。”

    “雪山？”沈常安诧异，“他去雪山什么？”

    右边袖卷着，胳膊上缠了好几圈上了药的纱布。浑寒气，一双本该温的手生了不少冻疮。

    饲妇拿着火钳，边换炭火边说：“应该是去雪山了。”

看竟是来换地炭火的饲妇。

    饲妇换完炭火盖上地盖：“去抓蛇。”

    饲妇怕极了：“还请先生饶命，我不想被首领送走……”

    沈常安药效发作，好半天才想起来饲妇说的林是谁。

    沈常安听不太清，便招呼饲妇过来：“你走近些。”

    沈常安抓住探向他额的那只手：“你替我去找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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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饲妇得了令站起来，转过继续替换炭火。

    “知了。”

    饲妇面担忧：“这蛇可不好找，有两日首领都是在雪山里过的夜。听说今晚会有暴风雪，要是再不回来……”

    他愣怔许久，才喃喃：“知了……”

    这饲妇看着面生，与前两日来照顾的不是同一个。

    饲妇：“烈焰蛇，说是要给先生补，都好几天了。”

    饲妇年纪小，看着就十五六。

    沈常安半支起：“只是让你走近些。”

    沈常安：“……”

    沈常安得难受，掀开半被。

    “阿古勒去哪儿了？”他问。

    饲妇听得一颤，踉跄着跪，趴伏地面。

    阿古勒笑了笑：“等你好了，我带你去一趟西麟城。硝石一事，得越快越好。否则过完年，又得有几批货售去伽兰。”

    沈常安看向床边那碗喝空的药，原来巫医说的换药，说的就是这个。

    沈常安：“抓蛇？”

    父亲都放弃他了，阿古勒为敌人却想治他。

    饲妇的话语里都布上了哭腔：“前几日，先生抱了林，首领生气便让人把林送回西麟。我们本就是些无家可归之人，送回去西麟也只能给人当妾。还请先生饶命，莫要与我们这些人走得太近。”

    沈常安一觉睡到傍晚，听到动静醒来，一便看到了坐在床边脱衣服的阿古勒。

    沈常安昏昏沉沉，说话也有气无力：“原来照顾我的人去哪儿了？”

    沈常安想起阿古勒问他病症的事。这个人，当真想治好他？

    烧还未退，嗓音略带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