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代价，若是没有联姻牵扯，想来也不会有人乐意倾相助。

    沈常安摸着喝尽的茶碗，心思沉。

    有公主的饲妇过来帮他倒茶，举止恭敬礼数周全，俨然没把他当隶看待。

    萨娜朝着倒茶的饲妇挥了挥手，大方：“常安公的名声早在伽兰就已经传遍，如今看来，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沈常安冲倒茶的饲妇了声谢。

    萨娜：“我不是个小气的人，只要阿古勒今后对我好，以前怎么样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沈先生既是谋士，那今后便也只需好谋士之事即可。”

    首领客地对阿古勒举了举手中茶碗：“阿古勒，只要你能对我女儿好，我的落，今后随你差遣。”

    沈常安面不改地拿起茶碗饮用。

    父女俩的一番话，看似抬了他的地位，实则是在提醒他恪守本分。有些话不该他讲的，他没有资格替阿古勒开。

    首领面带微笑地看着阿古勒，明知故问：“这位常安公，当真如三首说的，是你阿古勒的姬？”

    阿古勒端着茶碗喝了一：“常安是我的谋士，应当礼待。”

    沈常安：“……”

    首领哈哈大笑：“好。既然你阿古勒都开了，今后我的落，我的公主，都是你阿古勒的。”

    萨娜看了阿古勒，笑着跑大帐。

    首领指着女儿背影笑得合不拢嘴。

    沈常安沉着脸将握拳的双手放于矮桌之。

    阿古勒来牵他，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

    夜，沈常安被安排在贵客才可居住的毡包里。

    得知他怕冷，首领便命人为他起了四个炭炉，就连萨娜也让人为他送来了上好的兔当被褥。

    如果他真的只是个谋士，那么的优待确实好得让人无可挑剔。

    他抱着被褥躺在榻里，脑中不断地想起那位被送走的梵音。此时此刻，他与那位随时都可以被抛弃的姬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