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轻踢了床边装蛇的罐：“别再用几条冬眠的蛇打发我。”

    他看了，忽然笑：“睛怎么红了？”

    他咂着，微微蹙眉：“比前两日的苦些，看来老家伙这回，是真舍得用药了。”

    沈常安看着他，一时间有些分不清，对阿古勒是装得更多，还是真的更多。

    他原有一个计谋，与其让领主信任他为伽兰提供报，倒不如辅佐一位新王。将其辅佐成后，用足够的权力去推翻外公受到的屈辱，推翻伽兰的腐败系。再之后，将阿古勒诛杀，西麟群龙无首，最终仍只能是伽兰的附属国。

    “他的病是心病，再好的药也不一定能救回来，要享常人寿命，最终还得看他自己。”

    对待敌人从不手，可若是遇到了贤士，就算是敌人也仍然重用礼待。

    阿古勒曾言，就是要男姬们喜上他，才能方便加以利用。他记住了，于是便将计就计，佯装喜上阿古勒的模样，以此让阿古勒放戒心。

    咙涩，说话时嘴里得厉害：“你会死的……你的军队比起我，更需要的是你……”

    可现他却是犹豫了。

    他伸手，抓住阿古勒探向额的手腕，声音沙哑：“你不必为我试药。”

    阿古勒不是个暴君，还时常为百姓考虑生计。想要当领主，想要爬上位，也不是一己私，只是为了让跟随的军队能活着，即便死也能记功名而不是为他人嫁衣。

    沈常安的睛里布着汽，他看着阿古勒，有些分不清这人对他究竟是利用还是真。

    只是碗还未落，便被阿古勒拿了去，将剩余的药仰饮尽。

    沈常安接过药碗饮了大半，转而将剩着药渣的碗放回床。

    可如今他却是看不真切，一个不过被利用的棋，何必舍命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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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医脸难看，想劝又想到阿古勒这脾气一旦决定了谁也劝不动，便将目光转向悠悠转醒的沈常安。

    “沈常安，我的军队需要你，你得活着，还要活得比巫医那老家伙更。”

    言闭，巫医掀开帘布走了。

    阿古勒把汤药凉了送他手边：“是早，才刚到卯时。”

    沈常安脑昏沉，两人的话只听了个大概，可即便如此也足以让他心颤。

    阿古勒反握住他，把没什么气的手回被褥。

    沈常安闭上，抬手了两鼻梁：“许是醒得太早。”

抖了抖单衣袖：“我来当试药官，也只有这样，你才愿意全力以赴。”

    阿古勒端起熬好的汤药，腾一只将沈常安扶起。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可真是……为什么偏偏让他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