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完，他又去角落的蓄缸里取了些冷掺合。用手试了试，觉得差不多了，才把木盆放到沈常安休息的床边。

    “这是什么？”沈常安坐起来。

    阿古勒从被里抓住他的脚，握了握，把那只温的脚拽被，放到木盆里。

    淋了雨的手凉飕飕的，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你，你怎么……”

    沈常安从前也是个被人伺候惯的人，可以往都是些小厮或丫鬟，而面前的这位，却是提刀上战场的阿古勒。而且沐浴，从来都是他自己清理。

    阿古勒蹲在木盆边，把他的双脚放温里，一边搓着肤一边抬笑：“洗澡是不能了，泡个脚的倒是足够。”

    沈常安坐在床边，想退缩，却被阿古勒握住脚掌。

    阿古勒：“躲什么？”

    沈常安没再躲，沉默地听阿古勒帮他洗脚的哗啦声。

    睫微颤，前的阿古勒浑都透了，发梢和衣摆上还滴着珠。

    从看过去，能看到被火烛照廓的鼻梁，和一双在战场上让人见了便胆寒的眉。

    沈常安：“你给别的男姬也这么洗过？”

    阿古勒笑了笑：“他们？他们不需要我照顾。恰诺那小丫，还不会走路的时候我倒是帮她洗过，可她怕，一儿也不安分。”

    言闭，他抬对沈常安：“你也不安分。”

    沈常安：“……”

    脚上的意顺着小往上蹿，确实比喝茶止咳舒坦。

    阿古勒帮他洗碗，顺势将他又回了被窝里。

    阿古勒：“饿吗？”沈常安摇。

    阿古勒把木盆里的拿到毡包外倒掉。

    回来后，便脆站在缸旁冲起了冷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