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常安抬手，作势要把人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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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人要走，阿古勒一把拽住沈常安胳膊将人拉回来：“我去哪儿不由你说了算。”

    沈常安别过脸不再看他，一气压着，却又实在说不更难听的词汇。

    阿古勒：“你到底在厌恶什么？怕你兄骂你，还是怕你父亲不允？沈家已经将你当作弃，你想要如何，早已不是他们说了算。你我已有夫妻之实，若非你是男，我们早已嗣成群。”

    “沈常安！”阿古勒一忍再忍，若非这人是沈常安，怕是早就暴怒了。

：“草原上的人，果真是野蛮且毫无礼数。”

    “阿古勒！”沈常安厉声制止，肩膀浮动，微微息。

    他原想骂几句狠话，可话到嘴边又生生憋了回去。

    阿古勒见把人真气着了，只好了语气把牵着的手松开：“常安，我知你气我，可事到如今你也该知，我阿古勒从来都只为你一人。若非是你，我又何必等你十一年，若不是你，我又何必为了你放弃找了十一年的人。从前是你，现在是你，将来也唯有你。”

    沈常安：“阿古勒。”

    阿古勒拽过他胳膊，把人拉近了：“抱着我的时候怎么不说不行？红着脸叫我名字时，怎么不说你我皆是男，谈不了儿女？”

    阿古勒停了污言秽语。

    他瞧着沈常安，结动：“常安，别闹了，今后你想要如何我都依你。”

    阿古勒站定：“沈常安，我是蛮，你又是什么？”

    沈常安心惊，虽说时辰尚早没什么人，可这里到底是大街：“住。”

    许久，他松开沈常安，沉着脸：“我不你，你慢慢想……等你想明白，想明白了再回答我。”

    阿古勒缓了气，问：“累不累？这些天一直雨，若是犯疾，我再让巫医些药酒来。”

    沈常安后退一步，抬眸对上阿古勒要吃人的眉：“伽兰即将易主，你也该回西麟去了，你我终究不是一路人。”

    沈常安冷着语气问：“我想娶妻生你也依我？”

    可手掌才抵上阿古勒肩膀，便听这人颤着声：“常安，你何必总要把我推开？”

    他后退一步，目光不敢与其对视：“你我都是男，且生来便是宿敌，谈不了儿女，我们……”

    阿古勒心中窝火，便不择言：“床笫之事，你不是也很享受？如今说什么皆是男？”

    “我们何时是宿敌了？”阿古勒打断，“都是男又如何？你沈常安若真这般厌恶，先前又何苦应了我？”

    沈常安从没见过这样的阿古勒，这人从来都是一副趾气扬的模样，如此低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