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江荣远神凝重，许久后才抬冲两人笑：“我只是问问，以防外传那些妖吃人心的事。”

    然而贺亭衍却没放过这个机会，说：“纸婚一事早在新帝登基时便有了。我父亲接手后对于赈灾银被盗案一直盲目搜查甚至不查，直到三年前到了我手里。”

    他说话时神盯着江荣远的神变化，“记录在案的纸婚案共有七起，但只有其中一是被我查过的。我原还在想，那刨心的凶手究竟是不是个怪癖又或是真的妖。

    直到昨晚我与江敬舟一起藏祠堂查案，我才发现，原来刨心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凶手真正要对付的人死后除了被刨心外上还有被搜过的痕迹，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而其余那些陪绑的尸却仅仅只有一伤。

    不能专挑固定的人手，否则目的就会变得太过明显。所以手刨心诬陷时便顺把周围的尸也一并刨了。

    目的，就是为了让世人觉得是妖怪在作祟，以此来掩藏原本尸被搜过的痕迹。

    纸婚案也是同理，唯一一被搜过的尸就是他查过偷盗赈灾银的。

    那名死者年纪轻轻当上了官，还没来得及成亲便被他查了家当。不想这人是个有心病的，受了刺激后第二日便撒手人寰了。没过三日，尸被挖坟刨心，家里人觉得是妖怪作祟，非给那死者办了桩纸婚，生生活埋了一名女。

    于是凶手便借着妖的名义，将类似的几起办过纸婚的尸全都刨了心，以此来混淆他的判断。

    至于为什么全都是富人。那是因为，能买得起陪葬女的人家条件必定不差。

    怪不得当年的盛秀才会去闹公堂。富人买贫穷女陪葬没人，而他让有钱的嫂陪葬却被一纸状书告上了公堂。

    贺亭衍转了个话，继续说：“我原本以为，是那最初被刨心人家的报复。直到昨晚我看到了凶手打斗时的功夫。”

    江荣远沉默一阵，说：“世怎么突然跟老夫说起案了，这查案的事老夫实在是一窍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