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充斥的满是药味儿，江敬舟半睁着，问：“你怎么还在吃药？我还以为你的病都已经好了。”

    贺亭衍盖上药瓶回衣襟里并未应答。

    江敬舟总算有儿良知的开问：“你的，怎么好的？里的太医找到治你的法了？”

    “没什么，慢慢地就好了。”

    江敬舟裹着被褥挪动，把靠在贺亭衍上，“哎，也是。你看起来就不像是个会生病的人，先前说你病得快死了铁定是胡说八。”

    贺亭衍没搭理他的话，只：“醒了就去洗澡。”

    “不洗了，我昨晚才洗过。”江敬舟一晚上跟这人翻云覆雨，现人还没缓过劲儿来，加之雨天人就犯懒越发不想动。

    贺亭衍看着他，低声劝：“当心闹肚。”

    他翻了个面儿坐起，裹被褥靠着床：“没事儿，我好着呢。”见贺亭衍不吭声，他又：“我饿了，不想吃这楼里的饭。”

    贺亭衍轻笑，他钱雇的侍卫，架可比他这个侯府世大多了。起整理衣服，无奈：“我去买，你要吃什么？”

    江敬舟顿时来劲了，拿过床的衣服穿上后说：“我跟你一块儿去，顺便去街买儿喝的，也不知这么大雨还开不开门。”

    如今贺亭衍跟他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同同的，把人哄兴了才能保证他不会被供去。

    贺亭衍神淡漠，他看了这人靠近他又这般迎合的心思，却又自欺欺人的当是少年时两人的求而不得。

    “等等。”他拿过桌案上纹繁复的刀，转手丢了过去。

    江敬舟堪堪接住，“给我的？”

    刀刃鞘半截，螺纹盘底寒光凛冽。贺亭衍随的东西全是些上品，从前给他的那把匕首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