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舟越来越听不懂了，问：“所以呢？这跟案发现场浴桶里的又有什么联系？”

    离开时，铁骑回禀：“昨夜仵作大人来过，说是要将四夫人的遗带走重新查验。”

    贺亭衍没理会他的玩笑话，边梳理着金线边解释：“四夫人真正的死亡时间不是半个时辰，而是在一个时辰前，甚至更早。

    “你的意思是，死者很可能是在死后被割的腕？”

    人曾言，觉得夫人泡太久了想要加询问，但事实上在提议要加时已经是案发之时。也就是说，在这两个时辰中，浴桶并未加任何一次。

    贺亭衍过来帮忙，握着他拿机关的手顺势将其梁中。但在使力时，又忽然放轻了大半力气，留了能被金线拉扯走的余地。

    此时的天蒙蒙亮，侯府中只有零星几个人在往地上洒。四夫人的院落灯火通明，守夜的铁骑也正巧到了换班的时辰。

    他还记得当时的人回禀，四夫人最后一次洗澡是在三夫人离开之后，那时候未时刚至。

    江敬舟总算听懂了。

想要每日沐浴都用，就必须提前采摘晾晒。除了有的季节外，浴桶中所泡的皆是些。”

    “是。”

    别说是快秋的天气，即便是炎炎夏日，放置两个时辰也该凉透了，怎么还可能会是半温？

    江敬舟跟着屋，把带来的废弃金线跟机关活扣放到了屋的桌案上，半开玩笑：“总不至于诈尸吧？”

    “会不会是，四夫人又洗了第三次？”

    案发现场浴桶里的泽发白一搓就碎，照如今的季节能浴桶的必定都是些。

    何况一个净的人，又怎么会允许用过的洗澡跟反复使用。

    被泡发的时辰虽比新鲜的要短，但即便如此也至少得泡上两个时辰才会变成他们当时看到的模样。

    两个时辰，四夫人就算再怎么净也不至于泡这么久。

    而他们发现死者的时辰乃是申时，排除死亡时间的半个时辰，在那之前至少得在浴桶里泡上近一个半时辰。

    “新鲜的与晒后的，在中浸泡后发白的时不同。”贺亭衍提醒。

    半温的浴桶，以及多此一举的割腕，都是为了将死者伪装成刚死不久的模样。”

    可话一问，他又自己否决了。如果有第三次沐浴，人为什么没有回禀？这一旦被查来，即便不知凶手是谁，两个人也必定脱不了系。

    “知了。”贺亭衍应声，随后：“看来仵作也发现了端倪。”

    江敬舟接过机关活扣，将其安在了屋中三木削向外破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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