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亭衍当即便说：“敬舟，我想亲你。”

    “……”

    江敬舟觉得这人是找到了如何克制他作妖的窍门，直接问好像比直接亲也好不到哪儿去。

    贺亭衍见他没吱声，侧看着他再次问：“可以吗？”

    江敬舟被问得哑无言。这算什么，假君？睡都睡过了亲两还问他可不可以，虽然这问话的是他自个儿起的。

    他当即脱了外衫扔车里，而后趁着左右无人，飞快地往贺亭衍上亲了一，稍纵即逝。

    他了角，许久后问：“亭衍，你说我俩这样……当真是相看两厌吗？”

    他俩从认识到现在，即便已经好的都能盖同一条被了也从未对彼此说过一句喜。

    回回吵架不是说的互相生厌便是打小看不惯，真要论说起来，这讨厌反倒显得有些矫了。

    可要两个大男人互相说喜，实在有儿开不了。说也不对，不说也不对，怪难受的。

    见贺亭衍不吭声，他往这人上踹了一脚，“别不说啊，这路途漫漫的，聊两句也无妨。”

    “你想听什么？”贺亭衍憋了半天，终是开了。

    但这话说得怪挤兑人的，什么叫想听什么，整得他像个蛮横讨甜话的愣青。

    江敬舟咳一声，而后抬手搓着额前碎发，低声问：“你喜不喜我？”

    问完了又立坐正，好似刚才了件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贺亭衍的耳尖泛上了层桃红，许久后说：“敬舟。”

    “我在我在。”江敬舟洗耳恭听满脸期待，坐姿都跟着端正了不少。

    贺亭衍慢条斯理地说：“壶翻了。”

    “壶？”江敬舟赶忙低查看，还真给翻了。洒了他半，大分都在，不知的还以为他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