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是凶手的事他已经知了，不过理应当是直接送去死牢。如今这么关押着，难是凶手另有其人？或是私有什么隐？

    可现又为什么要拿贺方戟来人质？难不是亲生？

    院门的锁被打开，贺亭衍上了新的金丝袖甲从外来，层层叠叠的铁骑给他让了一条路。

    三夫人当即越发勒了手里的金线，威胁：“给我备一匹和五十两黄金，要不然我们就同归于尽！”

    贺亭衍抬手示意其余人去，看向三夫人的目光除了平日的威严外更多的竟是怜悯。

    他沉着声叫：“冯羲。”

    三夫人勒着金线的双手微微发颤，手心里因为太过用力而被勒了鲜血。

    贺亭衍转过把房门关上，将铁骑和人与他们隔绝在外，而后转过说：“二十二年，朝廷丢失了一笔赈灾银，与此牵扯上的官僚。小到抄家放，大到满门抄斩。而你的父亲冯安明冯县令，便是其中之一。”

    贺方戟两手拽着脖里的金线，脸惨白：“大哥，你在说什么？我娘怎么会是……”

    “父亲是名秀才，家中落又天灾，几番周折后逃难至柏穗城。被父亲相救后，以相许还恩。”

    贺亭衍说着三夫人在来侯府时自撰的世和遭遇，“当年，不是因为父亲碰巧救了你，而是你特意找准了时机现在父亲面前。”

    三夫人目光狠厉地看着贺亭衍。她早就该猜到的，这孩在查探四夫人之死时没有任何动静，不是不知，而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贺亭衍从袖里拿那支在棉线案现场找到的发簪，也就是父亲赏赐给四夫人后来又摔坏的那支。

    “我原本还疑惑，若你的仇人是父亲，想要杀的是侯府中的嗣，又怎么会突然对四夫人痛杀手。如果仅仅是为了不让嗣生，那大可不必到杀人灭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