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同意婚事延后。”

    江敬舟听得脸难看，“你说他不愿延后，还急着要成亲？是他自己提的，还是因为陛赐婚不可违抗？”

    江敬舟拉开凳便要去，可手才刚碰到凳的靠背，便被吕鹤拽住手腕阻拦：“别去。”

    “今日葬刚结束，他便急着叫了家去城东看别院。”

    江敬舟看着海鱼，忽然就想起前几日偷摸着送火药的船商工，旁敲侧击地问：“咱们城里可有火药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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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商行至海上，最怕的便是遇到海盗。所以一些船商工多多少少都会私购藏匿火药，只不过量多量少的区别罢了。

   三人了雅间房门一关，总算能不看外那些嘴碎人的嘴脸。

    贺亭衍收回目光，而后就像没看见他一样，跟那卖房的东家说了两句便走了。

    “看来是真的，贺亭衍边的那位正是城里要卖宅邸的东家。”

    吕鹤顿了顿，一直丧着的贺方戟也抬看向他。

    吕鹤把手里端着的海鱼放桌上，“这是今早刚送来的，我娘特意让厨烧了给你们尝尝鲜。”

    四目相对，没有言语。

    江敬舟看着街上消失的影，无力地坐回原位。也是，去了又能什么，无非就是吵一架。

    江敬舟沉默，工的那几箱私货他在船上时偷摸的看过一次。他敢确定，里面装的绝对是火药。

    他给江敬舟和贺方戟倒了茶，问：“可是你私看到了什么？”

    吕鹤静听着，侧时忽然看到楼街里带着两排铁骑经过的贺亭衍。

    他看不透贺亭衍究竟在想什么。不过几日不见，这人看他的神冷淡的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当然是他自己提的。”

    江敬舟赶忙站起往窗看。似是有所察觉，他低垂着眉看时，贺亭衍也抬看向了他。

    贺方戟别过，“就连陛都旨了，家中辈丧婚期可延缓。可我大哥却非说婚期定了便不可毁，还说届时会买新宅别住，与我守丧不冲突。”

    “我就随问问，想着要是有人这生意，我四海镖局也能去讨走镖的单。”

    贺方戟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江敬舟的思绪，他红着眶：“我娘尸骨未寒，我跟大哥说了要守三月丧期。可他不愿，说什么也要在这个月完婚。”

    贺方戟说得恨了，一拳砸在饭桌上，“我算是看明白了，我跟我娘在我大哥里从来都只是外人。”

    吕鹤把碗筷递给他，坐后说：“火药可是违禁品，谁这么大胆敢这生意。就算是安启明，也得有朝廷审批的文书才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