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如今外传什么的都有，都说是个人靠近你就会事。罢了，反正外风言风语也不是第一日。”贺方戟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大哥，外说陛的那些丑事，不会是真的吧？还有那什么刨心的沙狼……”

    江敬舟无语，贺亭衍什么时候醒的？关键这人替他答了，他这会儿就是想醒也不能把人戳穿了！

    暂且说不上这伤究竟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就目前看来，能把命留已是恩赐。

    “啊，但不是今日。”

    贺方戟看到大夫走了，忽然凑上前问：“大哥，你跟江兄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啊。你俩被发现的时候，抱得那叫一个啊，我跟吕鹤两个人怎么拉都拉不开。”

    江敬舟睫微颤，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儿不是兄弟的。不是不是为了劝退吕鹤，即便只是朋友也不至于这样。

    大夫扯了黏在伤上的纱布，撒了一层药后换新的重新缠上，又叮嘱了近半个月不可碰便拿着药箱走了。

    刚想睁起，忽然听到后的贺亭衍有了动静，替他答：“等敬舟醒了，我帮你转达。”

    吕鹤最后看了江敬舟，了声谢便离开了。

    他看了江敬舟闭的双，这人是不是装睡他一便能瞧来。他不禁苦笑，有时候两个人就是如此，不分什么先来后到，错过便是错过。只恨自己年少时胆小怕事，没有早儿说明心意。

    “晚上我在酒楼备了好菜，若是醒了，过来吃顿饯行饭。”

    贺方戟犹豫着问：“陛赐婚这事儿，是不是黄了？”

    他觉得自己跟大哥的关系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好，很多时候仅仅只是一个会教他的兄。可当真到了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其实他怕大哥就这么走了。

    贺亭衍借着床榻里的扶手坐起，其间那牵着江敬舟的手始终都没有放开。

    贺方戟附和两声，而后：“对了，大哥既是去过郸石安的县令府，可曾听说过一个瘸的婴儿？”

    吕鹤站在两人后半天不声，许久后才在贺方戟跟大夫的对话间忽然说：“我明日便会回军营，陛意外亡，朝中急着立新储。安启明镇守边关，很可能会有祸。”

    贺亭衍低垂着眉，脸上恢复了往日的淡漠，“你不必这些，打理好你娘的后事便好。”

    贺方戟抱怨似的说了几句，见大夫拆了纱布后大哥那血模糊的后背，忽然就有儿说不去了。

    贺亭衍顿了顿，应：“嗯。”

    “你娘的法事你不了？”

他大哥先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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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亭衍单手系着手腕上的纱布，可手掌却始终牵着江敬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