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设计》完了。

    詹知盘坐在地垫上，安静思考两秒，摸摸索索翻英语听力开始放，笔尖在蚯蚓字母上戳来画去，圈圈。

    【  ……teachg  your  bra  to  repeat  behaviors    anticipation  of  receivg  the  sa  itial  reward】

    训练，重复，期望，奖励。

    的本质是驯化，让人陷泥潭腐沟，再用残羹剩菜充当糕甜枣。

    詹超企图用那样的方式驯养她，要她激涕淋失去自我，心甘愿原谅他的所作所为转而视他作上帝神明救世主。

    可他误会了。

    她只会想撕烂他的脏手臭嘴。

    咚咚。

    敲门声自远传来，詹知从英语女声中混沌抬，关掉它，走到门边儿站着。

    敲击很有节奏，不急不缓，叁就停，耐心等待她作反应。

    会是……谁？

    这么晚了，不会再有其他人来找她。

    但段钰濡有钥匙，为什么不直接打开门？

    手指搭上门把，客厅清淡的亮光延伸到脚跟就断裂，她立在黑暗中，为要不要打开这扇门而苦恼。

    “知知。”

    男声沉钝响起，又明晰异常，像那天隔窗敲击她后脑的雨瀑，“是我，别害怕。”

    把手沉。

    冷调木质香烈侵袭向面颊，段钰濡跨来，反手拉门，手掌自然向她胳膊，将人半搂怀，怜摸摸：“还好吗？”

    詹知听见自己的心，一次没有反他的碰。

    段钰濡低颌看清她懵滞的脸，掌腹轻贴上颊，女孩因抚摸条件反眯起，像小猫猫。

    “去吧。”

    从黑暗离，她的嘴比脑先回神：“我以为你不会上来了。”

    茶几上还摆着英语材料，旁边是冷掉的白，他让她回来休息，她却趴这儿写了半小时题。

    太勤奋了。

    “只是去买了药膏和创贴。”

    袋窣响，他从左边浅绿的条盒，手指摆着拨开封，将药住拧开，“又受伤了。”

    说的是她脖后边儿，被詹超来的伤，还有挣扎时手腕不知被什么划的浅浅血痕。其实伤得还没他自己脖上重，压犯不着这么大动戈。

    詹知的视线飘去他脖颈。

    领打底挡了个严实，什么也看不见。

    不知为什么，她刚还以为自己要看见一副淤伤贴满粉创贴的画面。

    什么诡异想法。

    “转过去吧，我给你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