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调平和：“以后所有销您记了账，都直接去找我报账。阿九所有吃穿用度，仍然和以前一样。”

    古叔稍有诧异，楼问津的态度，叫他觉得或许一切还有得商量，便看了看他的神，试探着说：“既然是要办婚礼，没有父母在场见证，始终是桩缺憾。阿九母亲早逝……”

    “古叔，这是两码事。”楼问津知晓他要说什么，直接将他打断。

    古叔一时默然。

    “我走了。您有事找宝星带话，或是打去我办公室。”

    古叔并不作声。

    楼问津也不在意，颔了颔首，转走了。

    车停在旁的树影，楼问津拉开车门，坐上后座。

    车启动，宝星多问了一句，那合影，是不是就这样算了，“还有，是只打算办婚宴，不准备结婚登记吗？”

    他没听见楼问津作声，转看了一，见楼问津稍稍歪靠着座椅，望着车窗外，似乎不大想言声的模样，于是也就不说话了。

    灯影陆离，投车里。

    楼问津伸手，从袋里掏那两半相纸，低看了看。

    灯光忽明的瞬间，他将两半相纸拼合到了一起，拿手指了那裂。

    片刻，似觉徒然，烦躁地一收，仍旧揣袋里。

    往后靠去，人沉夜，再无动作。

    第6章

    午饭后，梁稚回房稍作休息，起床梳妆完毕，在起居室里坐了片刻，兰姨过来通知说楼问津到了，车就停在大门。

    外天光白灼，浪，兰姨见梁稚就要这样去，急忙去拿伞，“这么大太，你仔细晒伤……”

    然而等她拿伞回到门，已经只能瞧见梁稚的背影了。

    车停在棕榈树的凉荫，冷气大开。楼问津单臂撑在方向盘上，稍稍侧，望着梁宅大门。

    等了没有多久，便看见一穿红连裙的影，一边调整编织遮帽的系带，一边走了来。

    从来明艳，像生在烈的朱槿，凡人怎敢轻易注目。

    楼问津注视着梁稚走到车边，她开车门的一瞬，他坐正，将目光朝向前方。

    梁小开门后动作稍顿，往前排看了一，跟着清悦的声音，以讽刺语调响起：“楼总竟然亲自开车。”

    后门摔上，空气里弥散一阵夏日白，掺杂些许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