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桌上有柠檬，梁稚端起来喝了一。

    楼问津坐在对面，将衬衫纽扣稍松了松，好似也有些疲累的模样。

    梁稚看他一，就将目光别过去，看向窗外。

    没一会儿，忽听一细而柔的声音喊：“楼先生。”

    梁稚闻声转过去，正是宝星的妹妹，那英文名是莉莲的女学生。

    莉莲未成年，手里端着一杯西柚，看了看楼问津，又看向梁稚，脸上笑容有故作的镇定，“梁小、楼先生，我敬你们一杯。”

    梁稚端起桌上还余三分之一的香槟酒，“你是宝星的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从前没见过你？”

    莉莲有些诧异，像是疑问梁稚怎么知她是宝星的妹妹，“是的……我，我叫丁宝菱，一直在学校住校，两周才放一次假，所以没有机会见梁小——但是我听大哥提起过梁小。”

    “是吗？宝星跟你说我什么了？”梁稚笑问。

    “他……”宝菱一卡壳。

    “那一定是没说我好话了。”

    “不，不是……”宝菱急忙解释，“他说梁小很漂亮，像一位香港明星。”

    “哪一位？”

    “像……”宝菱不敢说真话。因为宝星说梁小生起气来有几分肖似李丽珍，可李丽珍有艳星的名号，她怕说来会冒犯。

    梁稚却仿佛了然：“李丽珍是吧？”

    宝菱呆了一，“……嗯。”

    “不止一个人这样说。”

    宝菱松气，哪知梁稚又笑问：“那你觉得像吗？”

    “我……我只看过她的画报，人动起来和画报的样差别很大，说不准的。”

    梁稚笑了笑。宝菱生得白净又有书卷气，和沈惟慈一个类型，被她一逗，就什么真话就讲了来，实则殊为真诚可。

    “你不是要敬酒吗？”梁稚笑问。

    “对……”宝菱急忙再举杯，“梁小，我祝你和楼先生永浴河。”

    少女的祝福很有几分真切的意思。

    梁稚将酒杯举起，与她碰了碰，“谢谢。”

    宝菱任务完成，又松一气。

    她不再打扰，与两人告辞，转过去，却差撞上正走过来的人。

    一行三人，打的是个形瘦而神采熠熠的男人，不同于今日宾客的西装革履，穿的是一苎麻质地的休闲装，手里拿着一白拿草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