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地产行业。”梁稚之所以知晓此事，是因为曾有生意伙伴游说梁廷昭炒地，梁廷昭自称守成之人，不敢借银行那么多钱风险这么大的买卖。

    沈惟彰看着她，“因为他是在代行他人旨意。”

    梁稚不想听沈惟彰继续绕弯：“谁？”

    “章家。”

    “哪个章家？”

    “章清霁。”

    梁稚愕然。屡登南洋富豪榜前三，在航运、地产、传媒、金、娱乐均有涉猎的“船王”章清霁。与章家的财富帝国相比，什么“南洋小赌王”都不值一提。

    “他一个渔村来的，怎么会和章家扯上关系。”

    “我不清楚。但论近楼台，显然任何人都不如阿九你更有优势。”沈惟彰言辞恳切，“如果楼问津与我成了对手，阿九，你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我要怎么？”

    “到时候我再与你沟通。”

    梁稚一气：“我明白了。”

    沈惟彰，回往屋里看一，又说：“留吃晚饭吧，你大嫂一会儿就回来，这一阵她总是念叨，早知夜梦多，前些年就该将你和二弟的婚事定来。与你不成妯娌，她很遗憾。”

    梁稚笑一笑，“古叔今天生辰，说好了要给他庆生，今天就不留了，回我再来叨扰。”

    古叔苦，小时候念书，偏偏父母早亡，由兄嫂扶养大。兄嫂在柔城开一家炒粉档，惨淡经营，自己还有小孩。古叔懂事，心知不可再拖累兄嫂，初中没念完便辍学，去往狮城打拼，卖香烟、泊车小弟、自己小本生意……

    几十年起起落落，直到四十二岁那年给梁家了家，才算是真正过上了好日。

    梁廷昭为人慷慨大方，古叔念恩，又因为自己早年丧妻，膝无，所以对梁稚颇有些视如己的关照。

    今日过生日，古叔换了一簇新的衣服，鬓角也刚推过，很显气神。

    到家时，兰姨已张罗好了一桌菜。兰姨平日里总穿着一丹士林蓝旗袍，发规规矩矩盘成一个髻，梳得不见一丝发。今天仍然穿旗袍，但换了一件素绉缎的，暗蓝印，富有光泽，显得她面容也光华了几分。

    梁稚洗手过后上桌，南炸、酸甜咕噜、擂茶汤……都是古叔中意的菜式。糕也已经订好了，缎罗申路上锦记饼家的油糕。

    除此之外，还有一屯溪醉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