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问津同沈惟慈走卧室，反手将房门半掩，两人未免打扰病人休息，都自觉穿过走廊，走到了客厅里才开说话。

    沈惟慈将医药箱放在茶几上，也不坐，就这样站着，平视楼问津，“楼总既然一早接走了阿九，为什么不照顾好她？”

    屋他先同兰姨作了沟通，兰姨告诉他大概是两个人在大雨里吵架闹得。兰姨的话有些讳莫如的意思，他见了面才知是为什么——楼问津嘴上一结痂的伤，那个位置轻易磕碰不到。他无意刺探旁人隐私，可假若这里面存在迫的行为，他少不了要过问两句。

    楼问津仿佛觉得不可思议：“沈兄以什么立场质问我。”

    沈惟慈神僵了一僵，“莫非我作为阿九的朋友，就没有过问的资格吗？”

    “沈兄所谓过问便是，擅自将阿九带到那么的地方，又把她一个人扔？”

    “那不过只是意外走散。”

    楼问津，“正如你们沈家也不是有意作上观。”

    沈惟慈顿时被戳到痛，在梁廷昭一事上，父兄未尽全力，他自然比外人更加清楚，“……可这件事，归结底难不是因为你？阿九只想与梁叔见上一面，若非你有意阻拦……”

    “我承认自己专制独断，沈兄敢承认自己懦弱无能吗？”楼问津盯住他。

    沈惟慈抿住。

    楼问津收回目光，仿佛觉得同他已没什么好说的：“有没有我，你都护不住她。”

    “……我并不想跟你一争，我不过是替阿九不值。”

    楼问津觉得他这话似乎别有意，正再问，卧室里隐约传来说话声，似乎是梁稚醒了。

    第15章

    楼问津立即往卧室走去, 沈惟慈也跟其后。

    卧室里，沈惟茵正将梁稚扶起，喂她喝, 看见两人来, 她便吩咐沈惟慈：“维恩, 你把药递给我。”

    沈惟慈正要行动，楼问津已先他一步。他走到床边柜去, 拿起方袋，却不看那上面的用法用量，直接打开, 将药片倒了来。

    沈惟慈看得直皱眉, 走近一看, 数量却是正确的，想来方才他在叮嘱用法时，楼问津是认真听了的。

    沈惟茵接过药片，递给梁稚。

    梁稚皱着脸将三粒药片一把吞服去, 一句话也没说。有旁人在场, 她吃药倒是利得多。

    喝完药，她仍旧躺, 沈惟茵以手指轻轻耙梳她的发, 轻声说：“这么多汗, 发都了。”

    梁稚苍白的脸上一抹微笑, “我没事的，茵。雨天还劳烦你过来一趟。”

    “我反正待在酒店也没事。”

    这时, 兰姨走了来, 问梁稚饿不饿，要不要喝一粥。

    梁稚摇, 说没胃。

    沈惟茵恤病人，也就不多聊了，替梁稚掖了掖被角，起说：“阿九，你好好休息，我跟维恩先回去了。等你好了，若是不着急回去，我们去浅湾吃饭。”

    梁稚。

    沈惟慈说：“若是到了晚上烧还是没退，再给我打电话。”

    梁稚再，“谢谢你。”

    “不要说这样见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