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梁稚吓得泪奔涌，可楼问津仿佛丝毫不在意，就这般自她颤抖的指尖开始吻起，沿着腕骨、手臂、腰侧……又回到了方才被打断的节奏。

    他就这样盯着她，抓过她颤抖的手，朝他颈侧的伤挨去。抓得极，不给她分毫挣脱的可能。

    衔咬的一瞬，痛骤然袭来。梁稚浑一僵，拿刀的手骤然失去对力的控制。

    ……他疯了。

    她吓了一，颤栗睁，便看见他颈侧肤，血珠成一线地沁了来。

    那薄刃划破肤的，何止骨悚然。

    黑暗里她听见楼问津将镜摘了来，扔到了一旁。随后，温呼再度落到她的边，移至颈侧，又连至她肩、锁骨……好似今晚喝的酒，在这一刻齐齐翻涌，让她浑发，昏目眩。

    她被这称呼惊到，伸手要去捂他的嘴，可他陡然使坏突袭，使她瞬间力气尽失，只好双臂搂过他的肩膀，把全副的重量都靠上去。

    温的血沾了她满手，呼里都是重的血腥气。

    现在，那蝴蝶和茶，一并被他毫不犹豫地摘落了来。

    话音落，便搂着她的腰，直接将她抱坐在桌沿上，她吓得无意识低呼一声，拿刀的手用力，却颤抖得更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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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公寓安静极了，因而哪怕只是压抑到极的呼声、衣料的窸窣和隐约的渍声，都不啻惊雷。

    她只能徒然地将刀刃对准楼问津。

    楼问津手指不停，却将抬了起来，在黑暗里找到她沉重的呼，再将吻落，声音沉哑地喊她“阿九”。

    楼问津却径自动作不停，而当一片温烙在的肤上，梁稚心一，“楼问津，你停来！”

    ——她是虚张声势，可楼问津却仿佛真在一心求死。

    这决绝的意志震撼了她，让她格外惶恐。

声说。语气里有一罕见的决然。

    梁稚心脏剧烈动，几有过速之虞，全发，发丝粘黏在了脸颊上。一切也都是黏稠的，正如这几乎化不开的赤的夜晚。

    楼问津颈侧伤并不算，但鲜

    刀顿时拿不住了，哐当落地。

    怎会那样的巧合，她今天穿的就是那日楼问津擅闯卧室，她洗完澡，正在试的那一条裙，上是黑蝶振翅，领缀着一朵白山茶。

    她霍然抬，一手抱住了楼问津的脑袋，一手往后撑住书桌桌面，后仰，如弓张满。楼问津吻在她前，手掌沿着腰侧的线条蜿蜒而，落到小，将裙摆掀上去，手指分开她并拢的膝盖。

    酒理应已经失效，可她却比方才更加天旋地转，耳朵里嗡嗡作响，脑袋里久一片空白。

    冷气仿佛直接侵了肤，叫梁稚嘴里轻“嘶”了一声，她睛早已适应了黑暗，因此只要低，就能看清他的一切行动。可她只将睛地闭住，心惊胆战，又恐惧又期待。

    楼问津似乎丢失了一贯的冷静，所有动作都好像带着将她心理防线摧毁的目的，因此分外潦草，也无意将这她这一刻的恐惧延。

    而她好像也跟着一起疯掉了，什么恨、孝、尊严、傲骨……这一刻都已无所谓。

    她手僵在那里，而楼问津却抬起来，直勾勾地望着她，里只有一凛然的死意。

    她肌肤直接挨住了楼问津微凉的衬衫的布料，整个人又颤栗了一。这双手环抱的姿势自然阻碍了他手臂的动作，于是他暂且撤回了手指，抱住她的腰，将她从桌上抱了起来，后退一步，坐了宽敞的书桌椅里。她跪坐在他双之上，整个人伏在他肩膀上，裙摆圈囿的一方影，正好笼住他的手。

    他低，把自己脸颊贴上了她沾血的手掌，这动作简直有叫人心惊的虔诚。

    楼问津以行动回答了“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