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稚久地没有动弹，整个人像是在泳池里游上了好几个来回那样气力尽失。直到许久过后，呼渐渐平稳，她闭了闭，几乎没有犹豫地在他侧支起双，而后稍稍地了腰。

    她已经默许了，今日他可以对她任何的事。

    楼问津抬起，垂目光看着她，底黯。

    见他没有动作，梁稚只好暗示得再明显一些，她双臂从他肩膀落去，搂住他的腰，再将自己严丝合地迎上去。

    与此同时她把脑袋偏了过去，避开了他的注视，她极度害怕，再一次在他里看到那一份对她的审视，即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

    楼问津低来，正好挨近她的耳朵，“不行，阿九。”他怕她误会，也就将话说得清清楚楚，“……我不能叫你承担风险。”他声音沙哑，显然已在极力承受之折磨。

    梁稚沉默数秒，把更加的偏过去，几乎是要埋枕里，那声音也因此混不清，“……床尾凳上我提包，里面有个钱夹……夹层……你打开。”

    楼问津瞧了她片刻，依言起去拿起她的提包。

    白羊钱夹，打开来，透明夹层里放了一枚极乐寺请的平安符。他把平安符拿了来，瞧见面的东西，便是一顿。

    小小一枚正方形，银锯齿的包装。外表已有明显磨损的痕迹，显然并不是最近才放去的。

    他一抿了嘴，暂且什么也没有说。

    他很快地回到她旁，拾起被中断的节奏，继续为她无休止的准备工作。他分明自己已达忍耐的临界值，却仍然迟迟地不正题。

    梁稚有脱般的眩与焦渴，她察觉到了，楼问津在故意地折磨她，要她主动地开求他。

    “楼问津……”梁稚有些恼怒，扬起手，毫无威慑力地一掌拍在他的颈侧，“……你是不是要我死？”

    楼问津一把抓住她的手，在她说完最后一个字时，毫无防备地抵。

    “嘶……”梁稚轻一凉气，把眉蹙了起来。那表，仿佛是给了他极大的面，才没有将他一脚踹开。

    楼问津一震，一时极为困惑，他急忙低去，想要吻她，又怕她嫌弃，于是只好地将她搂住，手掌一一地抚摸她的后背以作安抚。

    “很疼吗？阿九？”楼问津小心翼翼地问。

    梁稚不说话。

    其实痛很是轻微，只是她这个人，很耐不得痛，叫新鞋磨破脚后跟，都要大呼小叫。

    此刻，那骤然的恐惧不是因为痛的本。

    而是她意识到，这样的行为太亲密，太难堪了，仿佛是丢盔弃甲，直接把自己的心脏，呈给了全副武装的敌人。

    “楼问津……”她是突然觉得委屈，“你亲我一……”

    楼问津立即捧着她的脸，把吻印在她的上。

    窗帘大开，午后白生生的光一而，就这样照在床尾，一切如此的明晃晃，无所遁形。

    楼问津温柔而细致地吻了她很久，方才一边尝试开始动作，一边认真观察她的反应。

    同时适时地冷静放空，以免浪费这仅此一枚的保护措施。

    她额和鼻尖都是汗珠，微卷发黏在了颈侧肤上，整个人在蓬蓬地散发着气，像是这明火执仗的烈日的本。

    他们都不再说话，以肢的语言代替了所有无法宣之于的，这些年语还休的秘密。

    所有的观察、挑衅、试探、恨意……以及与恨意一同隐秘滋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