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讲, 把反话说到这个份上，确实有些过分，可梁小并不打算自省，“……没错，谁让你像木一样，无动于衷。”两粒纽扣接连被她解开，“……我倒想问你，我没理解错的话，你一早就喜我了吧，为什么一反应也没有？你的喜，就是听我说未来要跟别人结婚也毫不在意是吗？”

    只有在这样的痛苦里，我才稍觉得心安。

    她鼻梁被撞得有疼，暗恼地抬，他却正好低来。

    “第一面吧。”

    楼问津低咬了她嘴一，她吃痛, 瞪他一。

    微微挣扎的手被握住，在他心脏剧烈动的腔之上。

    他闭上睛，又忍耐片刻，实在到了极限，蓦地一把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抚上她匀停的小，逡巡而上，“你钱包补货了吗？”

    许久，他伸手，迟疑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停顿一霎，便决地往自己面前一带。

    “你这是反咬一……”楼问津倏地一震，因为一片温，挨上了肩锁中弹以后留的伤疤，这叫他本已分明的生理反应，陡然变作了一难熬的折磨。

    梁稚就势把他一推，他往后靠去，她去亲吻他动的结，他仰面，一气，“阿九，你这样我会忍不住……”

    “……对啊。”梁稚把目光别过去。寻究底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还是害羞。人如果可以不通过言语, 就能准确地传达心意就好了。这般想着, 她便将手指上移，去轻蹭他衬衫上的第三粒纽扣。

    风来回过那扇玻璃门, 像小时候去香港旅行，躲在密闭酒店里，听着外哗啦声响, 等待一场台风登陆。

    “故意用来气你的, 你这么笨吗, 现在还没想明白——嘶！……楼问津，不准再咬我了 ！”

    可怎知痛苦不是人生之底？

    “如果我说没有？”

    那么，就罚我此生的每一天，所见的第一。

    “别装傻。”

    “……不知, 鬼迷心窍吧。”

    楼问津。

    楼问津搂着梁稚，后退几步，到了沙发上坐, 他把她整个人圈自己怀里, 持续而绵地吻她, 直到稍稍确信她不是凭空现的虚影，这才终于舍得暂且松开。

    “那么多……一个也没留吗？”

    “有没有？”楼问津掀起了她的裙摆，呼地挨向她的耳朵。

    “嗯。”

    “……怎么突然过来找我。”楼问津低，目光描摹她被吻得泛红的，好一旦她不说人话, 就把这话吞去不作数的准备。

    “那我也不了……”楼问津陡然衔住她的耳垂，“……是你主动，你总得付一代价。”

    “那么沈惟慈……”

    “……是吗？”

    她睫眨了几次，最终安然地歇落。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东西我都扔了。”

    纠缠, 几度缺氧, 渡一气，又继续。或许因为那风声有末日之兆, 这一刻是真觉得死在一起也无妨。

    只有你。

    第37章 番外一

    雨或许停了，自然，也有可能是他的呼，不然怎会觉得一切都静止了来。

    她并未停动作，吻从他颈项到耳垂，又重回到那一疤痕，她伸一尖轻轻过，他神经绷，无法忍受地闷哼一声。

    “……什么补货？”

    在抬起双臂环抱他的同时，顺手把倒扣的相框，又立了起来。

    “是吗？包括你说让我他伴郎？”

    实在觉得痛苦，又无以为继。

    避世的雨天，风也停了，四周静悄悄的，一切的声响，都由他们本制造，混、嘈杂，渐的呼声与声。

    都是你。

    “留着什么？跟其他人用吗？”

    “你方才说……第一？”

    “……”

    ［正文完］

    “……也没有叫你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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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梁稚狠咬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