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问津。

    “第一面吧。”

    只有你。

    “那么沈惟慈……”

    微微挣扎的手被握住，在他心脏剧烈动的腔之上。

    实在觉得痛苦，又无以为继。

    都是你。

    “……不知, 鬼迷心窍吧。”

    “留着什么？跟其他人用吗？”

    在抬起双臂环抱他的同时，顺手把倒扣的相框，又立了起来。

    “你方才说……第一？”

    她鼻梁被撞得有疼，暗恼地抬，他却正好低来。

    “你这是反咬一……”楼问津倏地一震，因为一片温，挨上了肩锁中弹以后留的伤疤，这叫他本已分明的生理反应，陡然变作了一难熬的折磨。

    “那么多……一个也没留吗？”

    可怎知痛苦不是人生之底？

    “故意用来气你的, 你这么笨吗, 现在还没想明白——嘶！……楼问津，不准再咬我了 ！”

    那么，就罚我此生的每一天，所见的第一。

    实话讲, 把反话说到这个份上，确实有些过分，可梁小并不打算自省，“……没错，谁让你像木一样，无动于衷。”两粒纽扣接连被她解开，“……我倒想问你，我没理解错的话，你一早就喜我了吧，为什么一反应也没有？你的喜，就是听我说未来要跟别人结婚也毫不在意是吗？”

    “是吗？包括你说让我他伴郎？”

    “东西我都扔了。”

    楼问津低咬了她嘴一，她吃痛, 瞪他一。

    “别装傻。”

    “……怎么突然过来找我。”楼问津低，目光描摹她被吻得泛红的，好一旦她不说人话, 就把这话吞去不作数的准备。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敢。”梁稚狠咬他肩。

    避世的雨天，风也停了，四周静悄悄的，一切的声响，都由他们本制造，混、嘈杂，渐的呼声与声。

    “……也没有叫你忍。”

    “如果我说没有？”

    楼问津搂着梁稚，后退几步，到了沙发上坐, 他把她整个人圈自己怀里, 持续而绵地吻她, 直到稍稍确信她不是凭空现的虚影，这才终于舍得暂且松开。

    许久，他伸手，迟疑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停顿一霎，便决地往自己面前一带。

    “有没有？”楼问津掀起了她的裙摆，呼地挨向她的耳朵。

    “嗯。”

    “……对啊。”梁稚把目光别过去。寻究底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还是害羞。人如果可以不通过言语, 就能准确地传达心意就好了。这般想着, 她便将手指上移，去轻蹭他衬衫上的第三粒纽扣。

    他闭上睛，又忍耐片刻，实在到了极限，蓦地一把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抚上她匀停的小，逡巡而上，“你钱包补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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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纠缠, 几度缺氧, 渡一气，又继续。或许因为那风声有末日之兆, 这一刻是真觉得死在一起也无妨。

    只有在这样的痛苦里，我才稍觉得心安。

    “……是吗？”

    “……什么补货？”

    “那我也不了……”楼问津陡然衔住她的耳垂，“……是你主动，你总得付一代价。”

    她并未停动作，吻从他颈项到耳垂，又重回到那一疤痕，她伸一尖轻轻过，他神经绷，无法忍受地闷哼一声。

    “……”

    梁稚就势把他一推，他往后靠去，她去亲吻他动的结，他仰面，一气，“阿九，你这样我会忍不住……”

    她睫眨了几次，最终安然地歇落。

    ［正文完］

    第37章 番外一

    风来回过那扇玻璃门, 像小时候去香港旅行，躲在密闭酒店里，听着外哗啦声响, 等待一场台风登陆。

    雨或许停了，自然，也有可能是他的呼，不然怎会觉得一切都静止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