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稚后颈枕在沙发扶手上，拿手臂挡住了脸，目光却仍从遮挡的隙里看见，楼问津从钱夹的隔层取了那枚银方形的包装。

    等待的这个过程，似乎比这件事本更叫她觉得羞耻。

    很快，楼问津俯来，两臂撑在她侧，垂眸看着他。

    “……楼问津。”

    “嗯？”

    “你不镜更好看……”大约因为，这样她便可直接望他因念而烈的睛里。

    话音刚落，梁稚没忍住气，楼问津立即暂停，确实太久没有过了，需得给她一些适应时间。

    他低去吻她鼻尖上沁的细微汗珠，将这个过程拉到她本都差一失去耐心。

    “阿九……”楼问津忽然搂住她的肩膀，使她坐了起来，而后拿手指轻轻住了她的，迫使她稍稍低去看。

    视野几乎是一览无余，那形叫人面红耳赤，梁稚害羞极了，立即要别过脸，楼问津却不许，他就是要她清清楚楚地看着这过程。

    “楼问津……”

    “嗯。”

    “……什么时候喜我的？”梁稚气息断续而散。

    “你十八岁的时候。”楼问津垂眸看着她，“真正意识到，是你毕业旅行。你住在我隔房间，记得吗？”

    梁稚。

    “那天我了梦……”楼问津把低去，声音挨住她的耳朵，说，在梦里，我就是这么你的。

    梁稚立去捂他的嘴。

    可楼问津并不打算住声，既然她想知，他也就无妨告诉她，过去这样带着无望意与恨意杂的绮想，究竟发生过多少次。

    “我记得你在起居室涂指甲油，把脚蹬在我膝盖上；还有，你趴在沙发扶手上雪糕；还有那一回，你让我帮你一睛里的灰尘……每一次我都……你在勾引我吗？阿九？”

    “……你不要再说了。”

    “嗯？”

    “我没有……”

    “没有吗？”

    “呜……”

    楼问津终于满意，在她止不住颤栗之时，地一把搂住，吻也落在她微颤的嘴上：“我当你承认了。”

    梁稚乏力地闭，挨挤在狭窄沙发里，肤上汗渐渐蒸发。

    楼问津在她额角亲了一，“你吃过午饭了吗？”

    梁稚再累也要提起神来翻他的白，“……你现在才问？我都快饿死。”

    楼问津轻笑一声。

    梁稚被楼问津抱去了床上，他叫她歇一会儿，他去给她买午餐。

    她懒洋洋地半睁睛，望着纱帘被风起，又落，簌簌的声响，叫她既困倦又平静。

    午饭是餐茶室的云吞面与咖啡红茶。

    仿佛，楼问津好心买来午餐，只不过是叫她作补充力之用，她吃饱了，他也方便继续开动。

    一整个午，他们都待在公寓里，没有休止地这件事。

    临近黄昏，两人终于休战，疲力尽地相拥睡了两个小时，起床洗漱，一去觅。

    雨已经彻底停了。

    错过了落霞艳浥的景象，可万千华灯，也足够的恰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