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太后也不会怪罪我，谁让我是她外甥呢？谁让她，欠了我阿娘的呢？”

    说罢，他双手举起佩刀，就往崔珣脖砍，李楹大惊，她手中绿鬼火闪现，就算会被反噬，她也要救崔珣。

    但她忽听到一声大喝：“住手！”

    沈阙佩刀悬在半空，他扭一看，居然是新上任的尚书右仆崔颂清。

    沈阙不甘：“崔相公，我知崔珣是你侄，你莫非是来袒护他的吗？”

    崔颂清嫌恶瞥了他一：“不崔珣是不是我侄，沈将军都不能无故杀人。”

    沈阙：“我杀崔珣，是民心所向！”

    “若民心所向就能杀人，沈将军的命，恐怕也活不过今日。”

    沈阙一噎，崔颂清负手：“吧，有我崔颂清在安一日，就谁也不能动崔珣。”

    沈阙目瞪呆，看来崔颂清是执意要维护他的侄了，今日恐怕是杀不了崔珣了，他于是愤愤然瞪了崔颂清一，怏怏离去。

    沈阙已走，崔颂清却始终站在大门门，不愿踏一步。

    崔珣默了默，他走上前去，拱手行礼：“伯父。”

    他行完礼后，直起，自始至终，崔颂清只是跟看沈阙一样嫌恶的看着他，半晌，才：“你为什么不死在突厥？”

    第33章

    崔珣怔住。

    崔颂清淡淡：“你三岁丧母, 你父续弦后，你与你继母以及兄弟不睦，你曾因你庶弟给你起雅号‘莲郎’, 而将其打至破血，你父恶你, 说你桀逆放恣, 喜怒不定, 但我却觉得你如此, 也是事有因, 何况你文韬武略, 更是我崔家魁首，假以时日, 定能成为大周栋梁。我惜你的才华，又无法涉你的家事，只能于你十四岁时修书一封，将你推荐给天威军主帅郭勤威，郭勤威虽寒门，但兵如, 智勇双全，我想着有他磨砺, 你定能玉琢成, 一展抱负。”

    崔珣听着，他逐渐越垂越低, 崔颂清的声音愈发冷淡：“但是你呢？你是怎么的？落雁岭一战，郭勤威虽决策失误, 丢城丢地，但好歹以死殉国, 保住了他的名节，天威军其余人不愿被俘，也全都力战而死，若结局止步于此，天威军还能落得个其罪当诛、其可悯的评价，可你，为了活命，居然投降突厥，让史官连其可悯都无法笔，所以崔珣，你为什么不自杀？你为什么不死在突厥？”

    崔颂清声声质问，崔珣蓦然抬，他看着他这个最尊敬的辈，他神之中划过一丝茫然，他咙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艰难开：“蝼蚁尚且偷生，我，为什么不能活？”

    崔颂清都气笑了：“好一个蝼蚁尚且偷生！好！好！是我崔颂清看错人了！没想到我博陵崔氏，居然了你这样一个贪生怕死之徒。”

    崔珣目光愈发恍惚： “人人都有自己的，伯父的，便是推行新政，安定国，为此伯父不惜和亲朋好友反目，清贫度日，而我，也有我的，完成我的之前，我，不能死。”

    崔颂清斥责：“你的，难就是为了活命，投降突厥，向胡女摇尾乞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