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样拒绝她的好意，还是这样把所有的事都一个人承担，还是这样将心冰封起来，让任何人都走不去。

    李楹了：“我刚刚去的时候，也看到了他的悬赏告示，听说如今全大周都在找他。”

    李楹说：“我也觉得金祢或许知什么，我是准备去找他。”

    崔珣颔首，他吃完那块梅状茶菓后，便盖起黑漆攒盒盒盖，将攒盒推到李楹，衣袖的手腕消瘦嶙峋，手腕还有一见骨伤疤，似乎是镣铐久铐留的，李楹看着那伤疤，终于还是忍不住心中担心，于是开问：“崔珣，金祢逃回大周，真的不会连累到你吗？”

    她虽可以让纸人轿夫抬步辇送她去永兴坊，但她不想，她如今只想一个人走一走，静一静，她的心就像被无数纷的思绪困住一般，无法解脱。她脑海中，一想起崔珣在去鬼市前说的那句“本就是我一人之事，无需牵累旁人”，一又想起他在蔷薇海中说的那句“你不该留在这里”，还有他在安酒坊醉酒之时说的那句：“你也救不了我。”

    她狠了狠心，往前走去，再也没有回看那蔷薇一。

    李楹走后不久，空无一人的小巷又迎来一个穿着黑斗篷的男人，一只夜枭在空中徘徊，落到男人肩膀。

    李楹心中充满了气馁，她突然之间觉得十分无能为力，她犹豫了，停脚步，然后翻腰间挂着的牡丹五锦荷，取里面的红蔷薇，她拈着，看着那明艳灼灼的蔷薇，似是看着崔珣绮丽如霞的面容，良久，她眸中划过一丝黯然，她松开手指，便掉到了地上。

    夜

    月白风清，李楹心如麻，独自一人走在前往永兴坊的路上。

    这样，她又如何能救他呢？

    崔珣只是默然无言，李楹轻叹一气，说：“鱼扶危在永兴坊有一宅，卖给了我，我先去永兴坊吧。”

    “倒也不是全大周。”崔珣沉，至少尚书左仆卢裕民和尚书右仆崔颂清就对此并不上心，这不像他们俩嫉恶如仇的风格，甚至他伯父崔颂清还告诉他，若抓到金祢，立刻就地斩杀，不要押送刑狱，让他猜度良久。

    这是她第二次对崔珣说，让她帮他，第一次是在他伯父质问他为何不死在突厥的时候，当时他被他伯父那句话伤到无完肤，之后她小心翼翼询问他天威军覆没的事，他难过之，终于吐只言片语，她听后惊心骇神，于是说，让她帮他，好不好，但崔珣那时非但拒绝了她，还说本是他一人之事，无需牵累旁人。

    她为崔珣担心，崔珣中却仍然平静无澜，他摇了摇：“没有关系。”

    李楹苦笑：“我以为，这么久了，我至少能得到你一信任。”

    这次她又对崔珣说，让她帮他，但崔珣只是看着她，眸中无悲无喜，轻轻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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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了决心，望着崔珣，说：“崔珣，让我帮你，好不好？”

    李楹呢喃：“我不是救不了你，是你不给机会让我救你。”

逃，这个人以前是大周的百骑司都尉，掌皇城密探，或许他能知晓你的案。”

    他将自己的心扉关上，对所有的往事都闭不言，他不愿告诉她在落雁岭发生的事，不愿告诉她他在突厥遭遇了什么，甚至连他有没有投降突厥，他都不愿告诉她，一切都只凭她自己猜测。

    李楹急了：“怎么会没有关系？这难不是关乎你命的大事吗？”

    李楹心中，顿时被大的失望所笼罩，她喃喃：“你为什么，还是这样……”

    她顿了顿，又：“我是觉得你从未投降过突厥，可是百姓不知，如果金祢落你的政敌手中，比如裴观岳，他又金祢说一些不存在的事，那怎么办？”

    崔珣怔住，他抬看着她，李楹咬了咬，：“我听那些百姓说，如果抓到金祢，供对你不利的容，你也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