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书房，五足银熏炉中燃着的曼珠沙华散发妖异清香，李楹简单和阿史那迦说明了自己的份，也说了她和崔珣的关系，以及崔珣如今在大周的官职和一的骂名，她也终于知，原来阿史那迦死于四年前，就是崔珣离开突厥的那一年，她说：“阿史那迦公主，我有很多事想问你，但我最想问你，崔珣，他到底有没有投降过突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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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史那迦望着她，这回，郑重了。

    “为什么不同？”

    涌向汗帐的突厥臣民，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兴奋神，仿佛在翘首以盼什么，李楹还看到了阿史那迦，那应该是四年前的阿史那迦，与站在她边一缕执念化成的阿史那迦比起来，四年前的阿史那迦脸上没有如今的凄婉哀愁，反而多了几分天真和好奇，她拉着旁边侍女的手，又张又期待的往前张望着，李楹不由问：“他们在等什么？”

    “因为抓到的，是天威军的俘虏。”

    李楹抿，她神有些茫然，她知阿史那迦说的那个没有死

    阿史那迦犹豫了，她说：“我……我不愿去回想。”

    阿史那迦中哀戚神更：“想了，便觉得害怕，害怕之后，又觉得对不起他。”

    天威军……李楹怔住，阿史那迦继续说：“你知天威军吧，天威军是我们突厥最大的劲敌，军纪严明，悍不畏死, 有天威军戍守边关，突厥铁蹄不了关一步, 尼都伯父和天威军打了许多年, 这次终于在落雁岭将五万天威军全歼，但可惜的是, 主帅郭勤威自尽殉国，没有生擒到他, 让伯父很是失望，其余天威军也都力战而亡, 这让伯父更是失望，不过，还好，还有一个天威军没有死。”

    阿史那迦神顿时张万分：“为什么说要救他？他怎么了？”

    李楹虽然心中早已笃定，但听到阿史那迦佐证，她还是忍不住松了一气，她又：“那他在突厥，到底经历了什么？”

    阿史那迦幽幽：“他们在等……献俘礼。”

    李楹听后，顿觉崔珣那段经历，恐怕惨痛还远超她想象，她定了定心神，说：“阿史那迦公主，你虽不愿回想，但我要救崔珣，我必须要知他经历过什么。”

你是不是，很喜崔珣？”

    李楹叹：“他，不太好，你能不能帮我？”

    阿史那迦带着李楹往前走去，李楹看到男男女女都往一华丽帐篷前涌去，帐篷如圆锥，以穹庐为帐，以毡为墙，帐上绣有墨蓝狼纹，阿史那迦：“那是我的伯父，尼都可汗的汗帐。”

    阿史那迦眸中是的不忍：“那是突厥的一个习俗, 抓到战俘后，会让其上赤，披上羊, 像羊一样被牵着游街示众，意为如羊一样任人宰割, 以此作为对敌人的羞辱, 不过因为献俘礼劳师动众, 近些年, 抓到战俘时, 大多时候就一刀杀了, 并不会举行，但今日, 不同。”

    “救他”二字，让阿史那迦定了决心，她伸手：“我不愿复述那些事，若你真的想知，那就我的记忆，一窥究竟吧。”

    碧空如洗，绿草如茵，四周是连绵的帐篷和毡房，远羊群在悠闲觅着，穿着甲胄的突厥士兵骑着骏在草原上驰骋，李楹不由问：“这是哪里？”

    曼珠沙华，连接生死两，承载回之秘，袅袅青烟中，李楹双手，握住阿史那迦的手，一烈白光笼罩住她整个，光刺，她不由闭上睛，等白光散去，她再睁开睛时，已经在广袤草原之上。

    “为何不愿回想？”

    阿史那迦急了：“为什么你们都这样说？他从未投降过突厥！”

    “这是突厥王。”

    阿史那迦怔住，她白皙脸庞飞起两片红，她迟疑半晌，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李楹微微叹了气，她正：“阿史那迦公主，我要救崔珣，你能帮我吗？”

    “献俘礼？”李楹疑惑：“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