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文帝皇后，一次梦中醒来后惊慌失措，对文帝言：“莫去西郊，会有大祸。”

    文帝当时正与皇后怄气，反而因为皇后之言，临时从东郊狩猎改到西郊，结果被黑熊惊到，落重伤而亡，文帝皇后也因此被太后死。

    或许文帝皇后当时就是和李楹一样重生回到过去，她想救文帝，结果没想到文帝正是因为她的话死，她也没逃过被自尽的命运。

    这大概就是因就是果，果就是因。

    崔珣默然片刻，摆渡人问：“你还要等她么？”

    也许，她要永远被困在她的回之中，他再也等不到她了。

    崔珣颔首：“要。”

    “即使是她自己选择死亡？即使她是太昌血案的始作俑者？她在你心目中，还是那个拥有一颗琉璃心的明月珠吗？”

    “是。”崔珣定定看着着斗笠的摆渡人：“三十年前的形，史书之中都能看到，世家势大，《宗族志》里五姓七望甚至排在李姓皇族的前面，新政损害世家利益，本推行不去，而突厥兵壮，可汗野心，照这样去，不五十年，突厥铁蹄就要如前朝一般踏破边疆，大周只能割地求和，到时多少百姓沦为胡人婢，先帝也正是因此，才会狠心答应杀女。”

    他继续说：“杀一人而救万人，虽造罪业，也有功德，明月珠她回到过去，固然可以选择生存，也可以选择已知的一切来改变自己、乃至旁人的命运，但是牵一发而动全，她无法承担这个改变导致的未知可能，万一那个可能是新政失败，突厥南，重现五胡华的惨剧，她会自责而死，所以，她宁愿选择已知的结局，即使这个选择，会让她痛苦万分，也会让她永困回，可是，她还是会这样选择，这样的她，为何不称作拥有一颗琉璃心？”

    摆渡人似乎有所动，他稍稍抬眸，了，他指着后，：“明月珠，来了。”

    崔珣怔了怔，他回，果然看到了李楹。

    李楹只记得自己落了荷池，却不知为何会现在地府，前还有崔珣，她茫然愣在那里，直到崔珣反应过来，快步走来，将她拥怀中，她才反应过来，她喃喃：“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被永困回了么？为何会现在这里？

    她不敢置信地颤抖伸手，抱住崔珣：“我……是不是在梦？”

    “不是在梦。”崔珣像搂住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红了眶，他抱着李楹，都不愿松开，半晌，他才忽想起什么一样，放开了李楹，李楹仍然觉得如在梦中，她：“你不是在佛舍利前许心愿，为何……”

    “说来话。”崔珣：“明月珠，先来见见你的阿耶吧。”

    李楹愣住：“阿耶？”

    摆渡人缓缓摘斗笠，一张李楹万分熟悉的面庞，现在她的前。

    李楹讶异喊：“阿耶？”

    太昌帝中闪烁了泪光，这是李楹第一次看到他哭，他神似乎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