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你的人在那，带走吧。”

    ——

    晚上九，裴序把江望景叫了来。

    没去酒吧，在一家离医院很近的面馆。

    江望景开瓶汽，“温澄没事吧？”

    裴序夹一筷面条，边吃边糊：“还好，休养几天就能院了。”

    面馆人少，已经接近打烊，狭窄的铺面只有他们俩个

    一盏白炽灯亮着，引来不少飞虫环绕。

    江望景抬眸盯着他看了许久。

    裴序上的衣朴素不少，以前满奢牌天天不重样，现在穿的都是曾经的旧衣服了。

    江望景一秒变回不正经模样：“你最近不声不响破产了？”

    裴序没抬，回应：“差不多。”

    他继续吃面，“前阵我打算和温澄去结婚，回家拿证件的时候被我爸赶门了。”

    一句话，让两人都变得沉默。

    隔了半晌，裴序率先开打破沉默。

    “老爷之前以为我只是得不到才觉得珍贵，本不会对澄澄是真心后来他发现我认真了，现在又开始反对了。”

    “而且还不问我意见就私自安排相亲。”

    裴序自己都觉得离谱，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

    江望景问：“照你这么说，温澄是因为你没钱才和你分手的？”

    “不是。”裴序扯了张纸嘴，“比这个更糟糕。”

    都已经这样了，还能糟到哪去？

    裴序摸摸袋，掏烟盒了支烟慢慢来：“我之前不是说过嘛，澄澄他家条件不怎么好。”

    “澄澄父母离异，他被判给他妈妈了，最近几年他妈妈在外面欠了一百多万赌债，现在人跑了债主找不到她，上门来找我和澄澄。”

    说到这，裴序脸突然变得很难看。

    “那笔钱，我私替他妈妈还了。但这事闹得被我爸知了。他找了澄澄，用钱着澄澄和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