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明星，我们去看看！”李竺拉着莫绾的手挤人群，拿手机就要拍。

    莫绾被人群挤到外围，左顾右盼，看到同样被挤来的李竺，快步走过去：“阿竺，

    “哦，我想起来了，他们都说是他杀了他爸，是不是真的？”李竺有印象了。

    “和我一个村，住我家旁边，以前老打架的那个。”莫绾尽量和她描述，见她还是没想起来，半捂着嘴在她耳边，“就是那个周有啊，以前他爸死了，警察经常来找他问话那个。”

    她摇了摇：“我刚叫了他，他看到我了，但没回话，不知是不是我认错了人。”

    随

    莫绾抿嘴，又补充了一句：“真的是正当防卫，法院就是这么说的，他没杀人。”

    “是，给我打的电话。”她把手机给李竺看。

    “周有？谁呀？”李竺从袋掏纸巾，拭汗津津的额。

    “哦，那你看到他了？他在哪儿呢？”李竺得耳朵都红了，随问。

    烈日当空，街边的香樟树童童如车盖，葱郁叶片在炎天的炙烤如漂了一层绿油。

    我好像看到周有了。”

    谢峤目光还是放在莫绾上，嘴动了动，最后也没说什么，周围实在太吵了。

    莫绾拉着她离开拥堵的人群，执拗地辩解：“不是杀，是正当防卫。他爸那时候喝了酒，回家一直打他和他妈，他没办法才推了他爸，他爸自己摔到门槛上，脑袋碰着了才死的。”

 七年前。

    “知了。”

    李竺抬手扇风，对这些陈年旧事不怎么在意，事过去太久了，都十多年了。

    原来是某个企业在品牌活动，请了个明星过来撑场，明星量不小，路人都在伸探脑围观。

    谢峤拧眉板脸，漆黑眸面透着森冷肃杀之气，大步走来，冷声吩咐保安：“警戒线拉起来，别什么人都让往里挤。”

    满月似的圆脸，黑如乌珠的圆，比起小时候，五官开了，机灵神韵如旧，两个睛像湖面折的太光，光又灵。

    莫绾从没见过明星，好奇心也起来，朝前看去。人太多了，她没看到什么明星，反而有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闯视线。

    莫绾踮脚朝前遥视，前方人挤人，什么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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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匆匆抬手对她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也不知她看到了没，而后迅速和属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莫绾和工友李竺刚从超市来，街上熙攘吵闹，一群人围在一起，不少人举着手机在拍。前方的小广场围得不通，保安扯着嗓维持秩序。

    人影攒动中，莫绾拼命踮脚朝他挥手。

    “那就算了，周有那混，还是少接为好。”李竺拉起她的手离开小广场，“走走走，这地儿不是我们这穷小鬼待的，东西贵死了，什么都买不起。”

    刚到地铁，莫绾斜挎包里的手机响起，她拿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李竺瞄了她的手机屏幕，提醒：“陌生号码不要接，小心诈骗。”

    “周有，是我啊，我是莫小年！”

    因为激动得轻微发抖的女声再次响起，谢峤眉敛得更，循声看去，看到了记忆中那张脸。

    谢峤怔了神，正要朝她走去，后方挤来个属，对他：“谢总，董事让您过去呢。”

    “，！你怎么在这里啊。”莫绾睛亮起，又惊又喜，拼命往前挤，朝着前方穿西装的男人挥手，“，是我呀，我是莫小年！”

    两人去买了茶，沿着步行街一路走，要坐地铁回城中村。

    手机还在响，莫绾踌躇着要不要接，屏幕上一条新的信息：“是我，周有。”

    “哦。”

    她向前挤引起了不少人的抱怨，秩序愈发维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