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程度？”

    “傻瓜。”谢峤低低地笑，被莫绾碰过的地方不知不觉发发麻，莫名打了个颤。

    游艇上有直升机停机坪、游泳池、日光浴场、浴缸，男男女女推杯换盏，悠闲自得吃喝玩乐。

    别人光是看谢峤的，都会说他凶，莫绾从不这么觉得。然而，现如此清晰看到他这斑驳的纹，一回受到他的凶悍。

    “真壮，太可怕了。”她抱着膝盖，也没摸他引以为傲的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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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船上这些人都瞧不起他，他是被革除在外的“野”，他们嫌弃他没文化没素质，一个保镖而已。

    谢峤蹲着洗鞋，也不回，依旧能锐察觉到莫绾的视线，声音淡而无味：“害怕吗？”

    谢峤自讨没趣，吃完饭洗好碗，到卫生间给她洗鞋去了。

    中一片死寂沉沉，变得很轻，仿佛没了重量，随便一阵海风都能把他刮到无人在意的旮旯里。

    谢峤笑而不语。

    “怕不怕我？”

    莫绾被他逗笑，指尖轻轻过他的胳膊，“这么壮，要是来我们工厂的话，可以去搬料，可赚钱了。”

    接完电话，他站在甲板上，听着上甲板的声笑语，没由来的空虚。

    莫绾蹲到他旁边，手撑起，偷觑他的侧脸：“嘛要怕？”

    “什么？”

    “现在谁还敢欺负我？”谢峤握拳，手臂肌绷了给她看，“摸一摸，厉不厉害？”

    谢峤上了游艇，缭看着这些有钱人享受的样。

    他在游艇上重复着枯燥的安全检查工作。谢云缙给他打了几个电话，说艇上的都是谢家的大客，要照顾周全，不能任何差错，尤其是安全问题。

    他又撺掇莫绾请假跟他海玩，莫绾照旧拒绝，被他怂恿得急了，促声：“我是来打工的，又不是来打卡的，整天去玩像什么话。”

    “你来城里了，还有人欺负你吗？”莫绾又问。

    莫绾在后瞄他，天气，他脱了衬衫，只穿着背心，健壮肌，刀疤和纹。她被谢峤这一繁杂的履历骇住，记得谢峤当年还没离开村时，有纹，但没这么多。

    谢峤坐了会儿，给莫绾打视频电话。

    “天天这么吃，再有钱不得吃穷了呀。”

    他最终还是没能带莫绾海玩，她要上班，一本正经说要挣钱。

天天这么吃，以后我有钱了，也带你天天这么吃。”

    “有什么可怕的，力气大了好，刷鞋都刷得比别人净。”他握着鞋刷，故意加快速度，泡沫像蒲公英一样扬起，落在莫绾的上。

    “对呀，嘛要怕。”他笑起来很帅气，眉骨窝，有正当年的风华光，与平日不动眉板着脸的肃杀截然不同。

    谢峤笑来，“真是傻，你呀，本没办法想象到真正的有钱人能有钱到什么程度。”

    当年在村里谢峤没少被人欺负，他营养不良瘦得可怕，有个跛脚的母亲，一事无成的酒鬼父亲，所有条件呼啸一个原始的信号：欺负他不用付代价。

    正好是午饭时间，刚打过去她就接了。手机晃动着给他展示厂里堂的午饭，

    即便是和欺负他的人力量悬殊，谢峤都会奋死反抗，每次打架都像野兽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