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午六，莫绾就和谢云缙回来了。飞机时，谢云缙牵住她的手，莫绾张靠着他，萌动心如蒙然坐雾，她分不太清是不是喜，但也无法拒绝。

    谢云缙带她去吃饭，又送她回家，再次和她确认关系：“莫小年，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吗？”

    “我”莫绾心里上打鼓，老实人被勾得无所适从，想谈恋，又怕被骗。

    谢云缙开车时很专注，连镜片折的光都泛着严肃，语气稳当，不疾不徐，“如果你还在犹豫，我就继续追。如果你答应了，我们从今晚就开始往。”

    莫绾看向窗外，不想让谢云缙看到她的焦灼张。

    她保持默然，过了十来分钟，前方路亮起红灯，谢云缙停车，车更静了。莫绾望向他的侧脸，突然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

    谢云缙转过，两人对视着。他看到莫绾那对黑如乌珠的圆睛，有星光在淌，她在对他笑，像璞玉浑金一样的纯真。

    他愣了几秒，探过来，一只手在她的后脑，对着她的吻去，亲得很慢，用这样慢条斯理的速度来掩饰自己的生涩。这事不需要学，碰了，贴上了，顺其自然就会了。

    他不由自主转着，住她两片饱的嘴碾着亲。多年来自持的冷峻稳重冰消瓦解，无可抑制的渴盼，另一只握着方向盘的手止不住颤栗。

    莫绾至始至终睁着，看到谢云缙的眉目近在迟尺，净白光洁的肤、乌黑且有廓的剑眉、密的睫。她被他亲得满脸涨红，抓着他垂落的领带不过气，看到前方绿灯亮起来了，忙推开他，“绿灯了。”

    谢云缙回正了，快速在她角亲了，把车开起来。

    车呈现喧嚣后的奇妙平静，丝丝缕缕的暧昧涌动，空气燥起来。

    莫绾车窗，望向外，任由呼来的风拨她的发。

    “莫小年。”谢云缙喊。

    “嗯。”莫绾以别扭的姿势盯窗外。

    “好好坐着。”谢云缙腾一只手过来拉她的胳膊。

    莫绾规规矩矩坐好，把他的手放回去，“你好好开车。”

    “我现在是你男朋友了吗？”他角眉梢隐伏着极淡的笑。

    莫绾声音很小：“算是吧。”刚一说来，她又话锋骤转，“我回去考虑一个晚上可以吗，现在有车，乎乎的。”

    “当然可以，你考虑多久都行。”谢云缙手伸过去，了她的手腕。

    他送莫绾到单元楼，并不上去，“想好了就给我发个消息，我会等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