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对面轻笑：“我已经十五岁啦，晚回去也没事的。”

    白卿笑不来，他能猜到白洛洛为什么去直播，他甚至能理解，可是他无法接受。

    妹妹还这么小，她刚考上市重的中，她的人生应该是平稳净的。

    “落落，”白卿垂着，声线沙哑，“别直播了，有什么事跟我商量，好吗？”

    对面安静了很时间，几乎是过了一分钟，才有话音传来，“哥……”

    “唔，”女声泣了一瞬，“我的学费被爸抢走了……”

    “我不想跟你说的，因为你也是自己助学贷款……”

    白洛洛走投无路，看到了街招聘主播的广告。

    她去面试了，对方很喜她，觉得这样的相再上火辣的直播效果，可以引到很多人。

    而直播效果也确实不错，只要几天，她就能挣到学费了，却没想到被哥哥看到。

    “哥，我挣到学费就不了，你不用担心。”

    炎的夏夜，白卿上急了汗，可是整个人却沉寂在影里像是一块漆黑的雕塑，安静地一动不动。

    他说：“洛洛，过两天我把钱打给你里，你别直播了。”

    挂断白洛洛的电话，白卿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妈。”

    徐容的话音听着还算轻松，“小卿，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学校还习惯吗？”

    “妈，”白卿近乎是固执地直接问：“他打你了吗？”

    白洛洛的学费一直保存在徐容手里，现在却被那个混账抢了，白卿都不敢去想当时是什么场面。

    沉默似乎是今晚的基调。

    徐容的话音染上疲惫，“是我给他的，追债的人拿着刀跟着他，我不给他钱，他就要被砍死了。”

    “可那是洛洛的学费！”

    徐容说：“妈知，可那也是你爸……学费的事你不要心，妈明天就去卖血，过几天卖一次，能赚到学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