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张评分表。

    “如果你恨她，那么在d级任务彻底结束后，我们会送她去回转世，以此抵消她对你的亏欠；如果你不恨她，那么你们之间因果两消，她可以以鬼修的份前往里世界修行。”孟自秋的语速很慢，将每一个字都说得极其清楚，“因果两消的意思是———无论以后发生什么，这件事都不再成为她的掣肘。”

    虞荼笑了笑：“又没真死，嘛揪着这事不放呢？”

    “她已经在和必然的规律拼命抗争了，我和她都已尽己所能。”虞荼说，“我为我当时的选择承担后果，不怨旁人。”

    “d级任务[血嫁衣]的收尾程总算是完喽！”从孟自秋开始问话时就在旁边一声不敢吭的三人中，秦斐第一个呼，他看虞荼有些惊讶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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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荼舒了一气，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他至少不恐慌了。

    孟自秋推了一镜：“草木一族的幼崽成期非常漫，需要很多年才能从真化成人形，在不能彻底变人之前，他们没有任何自保之力，族里是不会放他们来的。”

    他从前的袋里掏一张叠好的纸递给虞荼，虞荼一脸莫名其妙地接过来———

    “我们把你送到医院，用特殊的设备了检查。”孟自秋说，“你的心脏那里早已承受过足以致死的鬼气，如果不是运气好恰巧遇到一位神秘的前辈救了你，你现在已经死了。”

    它怎么人里人气的？

    在路雅音期待的目光里，他顿了顿：“所以我也没见过。”

    “荼荼。”她说，“你好像是颗茶树哦～”

    孟自秋安：“不过虞荼你放心，不你是不是人类，你设想的况都不会发生。”

    “七鬼会失去理智，这事不能全怪她，但要说一负面绪都没有，那肯定不可能。至于恨……”虞荼摇了摇，“我不恨她。”

    没等孟自秋再向虞荼确认一遍，虞荼就立刻：“我选因果两消。”

    虞荼还没有什么反应，但他那颗蔫的芽刷地一竖起来，真叶弯成了一个耳朵的形状，看起来很像在光明正大地偷听。

    孟自秋没有上回答，他盯着虞荼看了一会儿，看得他的小芽都不由自主地抬起了片叶：“安佳佳除夕那天发狂，差要了你的命，你不恨她？”

    虞荼午时已经自我重塑过三观了，被判定疑似一棵茶树也没能让他受到更大的打击：“能看我的品吗？”

    孟自秋被他的抢话得愣了一，随后，他脸上难得笑。

    她转求助：“老大———”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它上，它又“啪”地一倒回去，边缘焦枯，继续装死。

    所有人：“……”

    “所以———”孟自秋问，“你准备原谅她？”

    他问：“即使这样，你也不恨？”

    “我可能不行。”路雅音挠了挠，“我这么大还没见过草木一族的幼崽呢。”

    任务栏评级那里勾着d级，任务名称上写着[血嫁衣]，完成程度勾了完，落款人是……安佳佳。

    “不用再和我确定了，我真不恨。”虞荼反问，“需要我谅解书吗？”

    虞神秘前辈本人荼：“……”

    “你先不要急着回答。”孟自秋说，“安佳佳虽然没有杀了你，但她重伤过你，所以她欠你因果。”

结果，她看一手机，看一虞荼的，看一手机，再看一虞荼的时候：“、鳞片、腋芽、鱼叶、真叶……”

    把注意力从自己上挪开，虞荼转而关心起了另一件事：孟组，我想问问安佳佳和婴灵，她们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