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老大你当年竟然不准备招人了？”秦斐确实不知这回事，他好奇地追问，“你当年让我加，是因为被我的诚心动了吗？”

    迎着他期待的神，孟自秋迟疑了一会儿：“……算是吧。”

    秦斐：“……？”

    他抗议：“什么叫算是啊？承认有这么难吗！”

    其他人笑作一团，车里的气氛比起最开始的沉默，倒是回了不少。

    孟自秋也跟着微笑起来。

    其实他的话并不全是假话，秦斐的恒心固然是他同意的一分原因，但更多的，是其他人的话醒了他。

    那是劈盖脸的一顿骂，时隔多年，他仍旧记得清楚———他上是五条人命堆砌的未来，就算他想堕落，想颓废，也该在大仇得报之后。

    秦斐也在跟着一起笑，里却充满了忧虑，当年的事他只在风言风语之中模糊地知个大概，他以为这么多年孟自秋已经放了，但现在他才惊觉，其实心结从未打开，只是被藏了起来，又随着年限的推移被隐藏得越来越。

    每一所学校都和异局有联系，秦斐当年上学时，孟自秋的名字如雷贯耳，一剑破敌，鲜有败绩。从那时起，他就很想要加七组，可是他毕业那年，却听说七组在b级任务中几近覆没，只活来孟自秋一个。

    秦斐都不知自己是哪来的持不懈的勇气，生生缠磨着加了七组，可加七组后，孟自秋除非必要几乎不再用剑，他听闻过的那一剑破敌的风采，好像只活在了传说中。总归……有些遗憾。

    “你们继续玩吧。”在这一阵的笑闹过去后，孟自秋说，“我年纪大了，浅眠一会儿。”

    他从座椅的隐形屉里拽个罩带上，然后竖起了折叠隔音板，以免打扰到他们的兴致。折叠隔音板是异局特制的，竖起来后外面的声音全然消弭，自成一方静谧。

    “组，别睡了别睡了！”孟自秋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慢慢睁开，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一，脸上沾着几灰痕，像是被人用手涂上去的，见孟自秋看他，他嘻嘻哈哈，“开饭喽！”

    远远地、有一个清脆的女声在喊：“谭觉别偷懒，快过来帮忙！火要熄了！”

    “来了来了———”被称为谭觉的男生回应答，然后起颠颠地向声源跑去，跑了几步后他又回，“老大，快跟上来啊！”

    孟自秋意识地跟着他起。

    饭的地方是小溪的不远，石摞起来的简易灶台上搁着一只形状奇怪的锅，底着晒的枯枝落叶，看起来有像小朋友玩的家家灶。

    脸上有皱纹的小老端着只碗站在一旁喝汤，笑眯眯：“栗栗，汤有淡啊。”

    齐栗一边着锅，一边着灶，手忙脚：“赵叔，那边有块盐石，你快用言灵给我合成盐！！”

    “都说了饭让我来，你等着吃就好。”赵叔一边找她所说的盐石，一边笑她，“任务前你非得让我保证小组的伙全权由你负责，我们跟着你都快吃了上顿没顿了。”